【所以就只能一直陪着他了。】沈醇看着窗外道。
他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他,其实待在何处都不要紧,窗外的风景再不变他也待的住,但不能一直不见他。
虽有话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那不过是安慰不能在一处的人的话,若是两情长久,又岂能不想朝朝暮暮。
酒杯轻晃,一滴酒水顺着手指从窗户处滴落了下去。
沈醇垂眸看向,轻笑道:“阿白,我想见你。”
无人回应。
但此宫殿中并无第三人,即使有魔修投诚,也未有一人被允许进入此处。
虽未见人,但沈醇可以确定对方一直关注着这里。
钟离白神识的确停留在房屋外面,不曾让屋中的人察觉。
那几日实在荒唐,他知师尊任性,却不知他若将隐藏起来的性情暴露,会比师尊和沈白加起来还任性。
分明是一人,却让他好像是分了两人,最重要的是两人他皆是喜欢,既知道了沈兄是师尊,便不必再去淡忘,曾经他选择遗忘的感情与师尊糅合在一处,本该双倍爱他,却不知为何成了如今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被那样亲昵的话语在耳边说话时,他竟真有背德的感觉,实在是荒唐至极,可师尊又似乎兴奋的很,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沈白不是他!
并无此种假设,现实就是现实。
他无可否认,师尊也并未用此事怪罪于他。
“阿白,你若不见我,我便从此处跳下去了。”那坐在窗边饮酒的人说道。
那链条虽看似无尽,却不会远离笼罩的结界,化神修士的身体无比强悍,即便毫无灵气从崖上坠落,也不会出……
那道白色的身影从窗边消失时,钟离白手指收紧,磨了一下牙离开了原地。
沈醇落至半空,被人接住时抱上了青年的肩膀道:“这招果然有效。”
钟离白落入屋中,唇抿的极紧:“若我不在,师尊即便不会受伤,也会疼的。”
“你若不在,我心里难受。”沈醇落地时叹了一口气道。
“我以为师尊心中颇为愉悦。”钟离白看着他重新落座的身影道。
“那是你以为,被人日日关着,还无修为,哪儿也不能去。”沈醇斟了一杯酒,看着别过视线的青年道,“还不能日日见到心上人,玩些情趣还要被当成灾害一样躲着,怎能不心灰意冷。”
钟离白开口道:“我日日陪着你。”
话语出口,看着那人唇边扬起的笑意,便又知道自己上了当。
无可奈何,即使将人关在了想见就见的地方,夺了他的修为,似乎也无可奈何。
因为虽可神识探知,却还是想见他,想跟他说话,想同他亲密。
“喝酒么?”沈醇问道。
“酒对我无用,灌不醉的。”钟离白说道。
“我灌醉你干什么?”沈醇笑着问道。
钟离白抬眸,略有思忖道:“我醉了那一晚,是否真的是梦?”
“什么梦?”沈醇侧头疑惑道。
钟离白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近前道:“师尊,你想要我断了你的酒么?”
“威胁我?”沈醇啧了一声道,“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钟离白没忍住心中叹气,却也知与他较劲是没用的:“就是跟师尊的梦。”
“跟为师的什么梦?”沈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