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眷恋的感觉,但不能过分亲近,否则会被软了心志。
沈醇抬头看着眸色微敛的青年轻笑了一声:“阿白,为师何时是会为了那种事情而低头的人,若真是,岂不是人人囚禁,我都要服软同他亲近。”
面前的青年垂着头,阴影中看不清情绪,半晌后他缓缓起身,那双眸又回复了之前的冷漠,唇角却勾起了笑意:“师尊,您的话总是那么容易让我心软,但您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沈兄。”
不能心软,不能和解,和解的那一刻,他绝对会顶不住将他放出去的。
师尊或许并不完全了解他,但沈兄了解,他们又是同一人。
肆意妄为,娇纵任性,偏偏吐出的又都是甜言蜜语。
“此事为师可以解释。”沈醇说道。
“我不想听。”钟离白坐在了他的身侧,抬手抱住了他,贴在那处耳垂,看着他微转的桃花目道,“其实不管您做了什么,我都深深的爱着您,不管是师尊也好,沈兄也好,我都能理解您的目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不管您爱不爱我,我亲吻您的时候都不需要经过您的同意。”
反正也不会有比将一个自由的人囚禁更糟糕的事,反正已经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这个人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
沈醇被那样的力道压在了床上,锁链轻轻晃动,就像是在宣告着两个人目前的状态。
熏香缭绕着馥香甜蜜的味道,钟离白轻轻低头,看着身下衣领略微不整的人,呼吸有些灼热。
这原本肆意张扬的人眉目流转便可引得天下皆动,如今却手足无力的躺在他的身下,墨发蜿蜒流淌,就像是桃花被摘下碾碎了一样,破碎在指间,令人恨不得将他彻底零落成红泥。
气息触碰,沈醇轻挑眉梢,在扶上青年的脸颊时任由他吻住了。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毫无章法,而是寻觅到了一些技巧的深吻。
他的热切和渴望,皆是落在着一个深吻之中了。
身下柔软的褥子塌陷,几乎将人埋在其中,心脏齐齐鼓动,沈醇抚摸着青年的发顶,喉结轻轻波动,开口的声音略带着些喑哑:“阿白从哪儿学来的技巧。”
“搜魂。”钟离白从他颈侧抬起时耳尖动了动,师尊的声音带着尾音,就像是缭绕在他心头的羽毛一样,一举一动一道声音都足以摄去他的心神。
可即使处在了如此不利的地位,即使他此时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好像也无从打破他的从容与平静。
钟离白的轻吻落下了他的唇边,动作亲昵,声音却很冷:“不消毁去丹田,而是直接硬生生的搜索神魂中所有的东西,记忆一并读取,结束的时候神魂破坏,人已是废人了,魔修的神魂中真是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足以让弟子终身受用。”
“比如说这个?”沈醇拉了拉自己手腕上的锁链笑道。
钟离白轻轻垂眸:“嗯。”
“看来你搜魂的魔修不如何。”沈醇将他拉了上来笑道,“阿白,囚禁要有囚禁的样子,只是一条锁链,你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
钟离白微微拧眉时,身体被蓦然翻转,他抬手欲抵抗,唇却被亲了一下,再回神时那延长的链条已将他的双手缚在了头顶,而其中一端还缠绕在沈醇的手腕上:“师尊……”
“好阿白,为师原本打算给你一次机会的,但你太慢了。”沈醇低头笑道,“火撩起来是要在最热的时候爆发的,撩起来又降下去是最难受的,理论经验有再多都是无用,既是做师尊,自该手把手的教你才是。”
“什么?”钟离白喉结波动,却已经被深吻住了。
窗外的风云转换,冷风吹着那挂在崖边鲜血早已流尽的尸体,让很多前来此处的魔修悄然退去,窗内却十分温暖。
……
夜色阑珊,一切风平浪静,一只手掀开了床帐,发丝无冠垂落,床帐也被轻轻放下。
香炉之中最后一丝香气蔓延,那只手掀开了盖子,从其中沾了一些放在鼻尖嗅闻,唇角轻勾:“野心不小。”
香中含情,即使是修士也难逃头脑发热,不过倒没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助兴而已。
沈醇打开了窗户的一侧,将室内的香味溢散了出去。
此界魔修虽然知道的东西很多,但怎么比得过他所见到的,什么妖魔鬼怪,奇异形状,都见了十之八九。
甜腻的味道随风散了七七八八,沈醇重新将窗关上,带着轻轻的锁链声坐在了床畔。
躺着的青年微微拧着眉,即使神魂相交让他的神魂累极了,也似乎有着愁绪。
从前若是用含情的东西,那是情趣,如今用倒也不脱离此道,但他的阿白没什么自信。
怕他拒绝?怕他对他毫无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