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没有接话,蹙眉注视着紧闭的房门。谢祁寒回忆刚才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和郁槐识多年,将对方这些年的变化都看在里。尽管外界都说郁槐肆意妄为,但比以前,那还真是收敛多了。以郁槐如今的份,自然不需要像过在埋骨场里那么张狂,可刚才……
刚才那样利刃般的气质,反倒更像是以前的郁槐。
“他受了什么刺激?”谢祁寒自言自语,“怎么还给他拨回到之前的杀神状态了?”
听了谢祁寒的话,南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操』纵藤蔓将小妖怪提过来松了束缚。小妖怪憋了半天的泪水看又要爆发,南栀柔柔地笑道:“如果你敢再哭一声,我就把你的舌头整根□□。”
小妖怪的泪水在眶里打转,察觉到南栀并不是在玩笑,硬生生将哭叫吞回了喉咙里。南栀继续问:“你的能力是什么,是不是和时间有关?”
此时此刻在会客厅出现一个岁的男童本就不符合常理,联想到他不太自然的行为举止,南栀推测他的真实年龄很可能远超过了外表看来的模样。
小妖怪嗫嚅道:“你说什么……?我不懂……呜。”
他的嘴被藤蔓缠上,生生往外一扯!撕裂的疼痛令小妖怪疯狂挣扎,南栀连微笑的表情都没变过:“不说真话,舌头一样会被□□。”
谢祁寒看得皮一跳,心说女人真是不好惹。
“……我说、我说!时光回溯!我的能力是时光回溯!”小妖怪趁着藤蔓放的间隙哇哇大叫,舌根都在滴血,生怕南栀真的拔掉他的舌头,说话的语速又急又快,“我和他的时间同时倒流,他的记忆跟能力都回到了年前,如果我死了,现在的他就永远回不来了!”
难怪。
心里的预感得到了验证,谢祁寒啧了声,不太看得上岩妖的手段:“杀不了老大就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人。多久能变回来?”
经过那番恐吓,小妖怪有问必答:“我不知道!快的话可能一星期,最慢不超过一个月。”
“等不了了,”南栀并不像谢祁寒那样轻松,“徐少主会出事的。”
谢祁寒想匆匆一瞥看见的景象,逐渐皱了眉。如果没看错,徐以年的手腕泛着一圈红痕,应该被折腾好一会儿了。
年前的郁槐……路子是有点野。
谢祁寒想了半天,中肯评价:“应该死不了。”
对埋骨场的妖怪来说,什么都没有命要,只要还能留口气,天大的事都不算事。
南栀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依然摇了摇头:“万一徐少主出了什么意外,老板换回来之后怎么办?”
谢祁寒沉默须臾:“看老大那样子,现在进阻拦只会被他撕了。你打得过年前的他吗?”
谢祁寒十分有自知之明:“我先说,我不行。”
南栀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妖怪,注意到她观察的视线,小妖怪勉强冲她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才刚刚扬,笑容倏忽僵死在了脸上。
他低下头,不可置信看着穿透自己心脏的藤蔓。临死前最后一个画面是女妖居高临下、蕴含着些许轻蔑的脸。
“……你杀了他干什么?”谢祁寒大震。
“大多数时光类的能力只要杀了施术者就能解除,他应该没说实话。”南栀轻描淡。
像是为了应证她这句话,死的小妖怪逐渐『露』出原貌,变回了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时光回溯解除后,房间内的人似乎一时控制不住,强大的妖力铺天盖地压来,谢祁寒头皮发麻绷紧了体,又很快放松,忍不住冲南栀竖了拇指。
现在的郁槐回来了。-
落日映上青黑的石砖,整座石楼浸在浓郁的血腥气中。房间内的气氛却与此截然反,极尽暧昧。
郁槐低眸,看着怀中人恍惚的模样,视线从徐以年脖颈处妖异的咒到被锁链束缚的手腕,微不可查挑了挑眉。
年过,他的爱好倒是很一致。
时光回溯解除后,刚才的一幕幕画面灌入脑中,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别的情感,面对年前的他,徐以年出乎意料地配合。这段记忆除了带来更加强烈的、将人拆吞入腹的冲动,竟还让他有些吃味。
只犹豫了片刻,郁槐便继续手里的动作。
反都是他,既然徐以年是自愿的,不算趁人之危。
朦胧中,徐以年隐约感觉和他拥的妖族停顿了片刻,而后继续亲吻他的脖颈。郁槐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可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但很快的,他彻底失了考能力。
指尖不断有细小的电流溢出来,徐以年感觉脑子里在放烟花,整个人都蒙了。就连郁槐咬他的脖子,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他神志不清的脸,郁槐轻声戏谑:“有这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