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害怕一不注意要把他碰碎似的。
“瞧你紧张那样儿。”池烈就笑,“这不都应该早看顺眼了嘛。”
这么多年,他自己已经很习惯了。周围人看得久,也不把这道疤当回事儿。
还是离开基地,在飞回平城的客机上,察觉到邻座乘客似有若无的打量,才隐约感觉到一点异样。
不过池烈完全无所谓。
男人嘛,一点疤不算什么。
“行了。”
看着喻见有些低落,他伸手,捉住她落在他额上的小手,顺势低头,稍带惩罚性的,轻轻咬了口她的指尖,“别乱想了啊。”
池烈这个动作做得无心。
喻见却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
昨天在小巷里,她只是扑到他怀中哭了一场,回到福利院后,也不过是在榕树下手牵手坐着。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太亲密的举动。
此刻,他牙齿碰到她指尖,力度很轻,一点也不疼。
被咬过的地方却像触电似的,一阵一阵发麻,顺着指尖一路往上,连带着心口也跟着轻轻颤抖。
她不知所措抬眼。
正对上他骤然深沉,瞳色幽微的黑眸。
仍旧把喻见手指放在唇边,男人盯着她,灼热气息随着呼吸节奏,时断时续落在指尖上,灼热又滚烫。
仿佛能把人融化。
偏偏这时候,他又哑着嗓子,轻声叫了她:“见见。”
声线压得很低。
磁沉的,勾人的,带着不自觉的暧昧。
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他一边俯身。那种炽热灼烧的气息压过来,晨风一吹,不但没有片刻消融,反而愈演愈烈。
喻见的心砰砰直跳。
下意识闭上眼。
“叩叩!”敲门声同时响起。
其实敲得不重,很轻,但喻见还是瞬间清醒过来,面红耳赤推了把池烈,然后自己跑到窗边,背对着门,不吭声了。
吹着风,她确信自己听到了男人一声低低的咒骂。而后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
还好是学生……
凉风吹在脸上,喻见耳尖反而红得更加厉害,要是池烈的导师在这时推门进来,她就可以提前结束学习生涯,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正这么想着。
她听到池烈明显压着火气的声音。
“来,介绍一下。”他很不高兴地说,“这是你师娘。”
作者有话要说: 学生:卒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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