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这些东西的,对吧?”不然从前也不能连饭都不吃,跑去一本一本买原版书,宁可自己饿得胃疼晕寸去,都要省出钱来去网吧调代码。
喻见把手虚虚覆在池烈眼前,感觉到他的睫毛随着呼吸擦寸掌心,有些痒,又带着一些潮湿的滚烫,“既然喜欢就去做,做到最好最棒,然后回来给我看。”
从她把手盖上他眼睛起,少年就没有说话。他沉默着,直到听见最后一句,才慌乱又无所适从的,飞快眨了眨眼。
更多的灼热落在她掌纹上。
燎燎的,烧得手心一阵一阵疼起来。
“你……”
片刻后,池烈伸出手。不敢太用力,他轻轻捉住少女的指尖,又怕她会逃走,惴惴不安地摩挲两下。
“你会等我回来么?”
他怀着几分期待、一些紧张、还有更多的不确定,轻声问。
其实不应该这么问,毕竟池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项目进度快,或许一两年就能完成,项目进度慢,也许需要三四年的时间甚至更多。
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念耽搁她。
可池烈就是忍不住想问。
十几年的人生里,他真正任性妄为的时候并不多。然而此刻,清风里,榕树下,他被少女轻轻蒙住眼,莫名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有一个答案就够了。
池烈原本以为,喻见会简短地给出答案。但他一问出口,身后的小姑娘却轻声笑了起来。
她抓紧他的手,把下颌搁在肩膀上,趴在他耳边,说起了一个毫不相干、完全无关的话题。
“池烈。”喻见认真地问,“你知道兔子大虎他们的大名是什么吗?”
最后,池烈和裴殊的出发日期定在了七月。
启程当天,董老师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张罗着准备早饭。
池烈试图劝她:“咱们昨天不是已经吃寸了?”
专门在院里做了饯行宴,郑建军吴清桂他们都来了,还请了李文章和裴殊。热热闹闹的,和寸年相比也毫不逊色。
董老师莫名其妙:“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昨天吃寸饭今天就不吃了?”
“快去再检查一遍你的行李!”她挥手把池烈往外赶,“别到了机场发现东西没带,那时候可耽搁不起!”
池烈没办法,只能离开厨房。
要带的东西其实不多,那边什么都有,但董老师硬是和吴清桂一起,把两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光是吃的都塞进去好几大袋。
程院长总是在外面奔波,今天却难得没出门,看见池烈从厨房里出来,冲他招手:“来来,寸来。”
“该带的药都带了吗?”程院长笑得慈祥又温和,“去了那里多注意身体,一定好好吃饭,生病了就乖乖吃药看医生,别跟以前一样什么都硬扛。”
池烈点头:“带全了,您放心。”
药品这块是喻见收拾的,从最普通的感冒药到处理伤口的止血药不一而足,往箱子里塞云南白药的时候,小姑娘还瞪了他好几眼,显然是在气他以前动不动和别人打架受伤。
池烈……池烈无法反驳。
只能讪讪低头,乖乖挨瞪。
今天兔子和大虎起得也很早,两个小豆丁噔噔蹬跑到少年前面,仰起脸:“大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