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爱,我可以亲你么?”
因为过于疲惫所以回到凉不怨身边后下意识放空了思绪,故而反应有点慢的纪凭语猝不及防地遭受了暴击。
纪凭语:“……”
他先是怔了会儿,旋即跟重启了一样,从凉不怨的怀里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凉不怨,怀疑自己是累出幻觉了。
可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凉不怨带着零星笑意的眉眼。
纪凭语从他怀里退出来,站直了身体,有些不确定:“你受什么刺激了?”
凉不怨望着他肉眼可见开始泛红的耳廓,想上手捏一下的心蠢蠢欲动:“没。”
他转移话题:“晚饭想吃什么?”
纪凭语还在那一声特定的称呼中懵着:“唔,家里冰箱还有什么?”
菜是他们一起去买的,以纪凭语的记性不可能会不记得。所以……
凉不怨漆黑的眼瞳里浮现出些许愉悦:“荤菜还有鱿鱼、半只三黄鸡,素菜的话就是藕和土豆,以及金针菇。”
“那弄个简易版的咖喱?鱿鱼就和金针菇煮酸辣的?”
“好。”
凉不怨应声后,看着还站在他跟前没动的纪凭语,注意到人思绪还有几分涣散,终究没忍住。
他抬手,很轻地捏了一下纪凭语的耳廓。
即便是去开会,纪凭语也戴着他那恣肆至极的唇钉和耳钉,仿佛根本就不怕会有老古板冲他皱眉头,以长辈的姿势训他。
纪凭语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大胆而又狷狂。
但他的耳骨很软,手感和凉不怨预料的没有什么差别,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留恋。
因为泛着红,纪凭语的耳廓很烫,在这充斥着空调冷空气的屋子里触感格外明显。
而对于纪凭语来说,凉不怨突然来得这一下也是。
纪凭语:“!”
他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跟着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廓。
凉不怨低笑:“抱歉,我没忍住。”
他说:“可是纪凭语,你好可爱。”
纪凭语:“……”
凉不怨是真没想到那一句话能给纪凭语造成这么大的冲击,但知道后语气就难免轻快了:“我去做饭了。”
他顿了顿,看着勉强撑着没有说话的纪凭语,悠悠补了句:“老公。”
纪凭语:“!!”
凉不怨转身走了,把空间留给了纪凭语。
而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纪凭语就捂着脸蹲下了身子,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此时最能代表他心情的国骂——
“艹。”
凉不怨从哪学来的?!
他不就是去开了一个下午的会,怎么突然就??
纪凭语有点怀疑人生。
因为他快要给凉不怨撩炸了。
他就是受不了凉不怨用任何亲昵的称呼喊他。
无论是那张脸,还是他的声音,都像是致命的毒药,随时诱丨惑着他喝下然后毙命。
纪凭语缓了会儿,过速的心跳平复后,脑子里又开始回荡凉不怨喊的那一声。
纪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