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酱有些担心地在门外问:“宝贝,没事吧?”
“没……”贺无宁话说到一半,羿罗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从他睡衣下摆滑了进去,顺着腰线往上。
贺无宁垂下眼一把按住他的手,羿罗闷笑一声亲了亲他的耳后,对着外面说:“没事,是我回来了。”
“啊,你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呀!”q酱有些惊喜地开口,“那……”
羿罗笑眯眯地开口:“嗯,我回来了,对了,技术部那边有个权限需要你去人工开一下,你先回游戏吧?”
“哎?”q酱有些疑惑,“他们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
“那群家伙一旦起劲起来,可不管什么白天黑夜。”羿罗一边说话,一边手上不安分地顺着贺无宁的腰线抚摸,“总不能让你的宝贝过去吧?就麻烦你走一趟了。”
“那好吧。”q酱叹了口气,“希望研究员们也能注意身体啊。”
外面的动静消失不见,贺无宁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羿罗就把他往前轻轻推了一把压在水池上,不客气地撩起了他睡衣的下摆,低下头亲吻他背后的脊骨。
他背后的骨头生得相当漂亮,起伏的脊骨和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宛如一件艺术品,羿罗握着他劲瘦的腰身,顺着他的脊骨亲吻,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贺无宁撑着水池,微微仰起头,目光微微闪动,声音带上一点沙哑:“……刚想夸你老实。”
“我确实很老实。”羿罗笑了一声,“我说昨天不做坏事么,已经过十二点了。”
他亲昵地磨蹭着怀中青年的脖颈,亲吻他的耳垂和侧脸。
贺无宁撑在水池上,他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发出声音,只有呼吸显得比平常更重一些,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显得更加煽丨情。
贺无宁觉得镜子里的景象有点烫眼,别开的视线落在羿罗手上,他愣了下问他:“你受伤了?”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嗯?”羿罗揽紧他,像是才想起来这回事,敷衍地应了一句,“啊,擦伤了一点。”
贺无宁皱起眉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怎么不治疗好了再出游戏?”
羿罗亲吻他的后颈:“要排队嘛,我这种轻伤要排好久,我皮糙肉厚,等排到我,伤都好了……我急着回家呢。”
贺无宁垂着眼,觉得耳后的温度又往上升了不少,他迟疑了片刻,低声问:“疼不疼?”
羿罗闷笑一声,揉了把他的脑袋:“这该是我问的吧?你疼不疼?”
贺无宁只顾耳后升温,夜色里显得冷色调的肌肤染上红意,他不吭声。
“哦——”羿罗坏心眼地拉长了语调,“我忘了你不喜欢喊疼。”
他压低声音,蛊惑一般在他耳边说,“那舒不舒服?”
贺无宁咬牙切齿地回答:“臭流氓。”
羿罗笑得更加开心,整个环抱住他,贺无宁有些受不住力地往前错了错,没关紧的水龙头被他撞了一下,水流哗啦啦地冲了出来。
……
半个月后,拖延了许久的家长见面终于被提上了日程,贺无宁站在一家装潢十分复古的饭店门口,沉默了片刻给他亲妈贺女士打了电话。
“喂,宝贝别催了啊,我已经上车了,马上到马上到!”贺女士压低了声音,“车上我还得开个视频会,半小时,最多四十分钟!你先跟大家聊聊,哎,早知道把安安叫过来了,你又不会热场……”
贺无宁已经走进了店内,打量着这间挂着茅草束、复古辣椒串、洋葱球,墙上还写着“军民一家亲”、“为人民服务”的标语,他深吸一口气问:“这就是你挑的饭店?”
“嗯!他们家不是这种气氛吗?我觉得我们还是配合人家一点,而且区太贵的地方我怕他爸不舒服……”
贺无宁想了想,总指挥官确实长了张看起来对奢靡浪费深恶痛绝的脸。
其他人还没来,贺无宁先进了他妈定下的包厢,一进去就被墙上一行火红的“生男生女都一样”震慑住了,他沉默片刻,问服务员:“这个能换吗?”
服务员露出了遗憾的神情:“这是贴在墙上的,换不了。”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贺无宁,“那个,这个标语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贺无宁收回目光,就是生不了。
背包里的q酱试图安慰他:“没事啦,这个、这个也还蛮喜庆的啦!”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圈屋内,菜单他妈也已经订好了,参考了大家的口味,贺女士除了偶尔在细节上放飞自我,大部分时候还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