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小时候就认识,那时候都住得挺近的,”沈敏回忆说,“后来是……我们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侯阿姨要去——就是他妈妈,要去槐城工作很长一段时间,简叔又不在国内,简言辞就跟过去念书了。”
司谣默默听着。
“然后他就一直待那儿了。后面侯阿姨回来了,他也没跟回来。”沈敏解释说,“周常烨是高中去跟他一起读了,所以他们两个联系得多,我跟简言辞一直没什么联系。”
“后来——可能就只有初中联系过几次,那时候他在休学嘛,比较空。”
司谣顿住脚步,有点茫然:“休学?”
“嗯,休学了一年。”沈敏也不太记得了,“是在养伤,应该很严重。不过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好了。”
一瞬间,司谣想起了以前去简言辞家打游戏时,意外撞见的那一幕。
——当时他在卧室里睡觉,衣服不小心被风吹起来了。
她记得……他上半身的前面,好像有一道很明显的疤。
正聊着天,司谣出神抬头,一愣。瞅见简言辞过来了。
走近了,他随手拎过了司谣怀里的袋子:“给我吧。”
沈敏笑着打了声招呼,走开了。两人就不紧不慢地往那边走。
司谣抬头瞄了眼旁边的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没有……”话到嘴边,司谣揉了揉脑袋,“我,我是在想,我以前没有烧烤过,可能要学一下。”
旁边,简言辞看了她一眼:“我教你。”
司谣点点头,顺着想了想:“我觉得,应该不难学。”
“是不难。”她听简言辞接了话,“你坐在旁边就够了。”
“啊、啊?”
简言辞:“等下我会帮你烤。想吃什么?”
她下意识回:“不……”
话还没说完,谁料旁边简言辞偏过了头,又询问:“不想只是帮你烤?”
司谣一顿。
“那怎么办。”
“是还需要我——”她见这人的一双桃花眼悠悠弯出点儿笑,问她,“再喂你一下吗?”
“……”
喂食提议遭到了司谣面红耳赤的拒绝。
一整个晚上,她尝试着自己烤了好几串。可能是对火候不熟悉,每次不是有点焦就是不太入味。
接过了旁边简言辞烤完递来的盘子,司谣团坐在那,咬下一串鱿鱼。
鼓着脸颊嚼巴嚼巴,最后丧气得出个结论。
……还是他烤的比较好吃。
司谣放弃了挣扎,就在边上听他们闲聊,窝成了一只等待被投喂的仓鼠。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时间快过九点。
烧烤完,一群人在空地上升起了篝火,又去车里拎来了酒和零食。打算一起等零点跨年。
撑到了九点半,司谣困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