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眠无力躺在床上,眼角隐隐落着水光,冷白色手腕勒出两道红痕,听到江栖辞的叫声,还能慵懒地掀开眼皮。
栖辞学坏了。
居然叫她全名。
她启了启唇,正欲回答,手指却突然整根没入,翟星眠睁大眼,突如其来的刺激感让她禁不住哼出声,随着她的节奏一起一伏,到了嘴边的语句支离破碎,只剩下些无意义的嗯啊,再也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江栖辞动作越来越快,见她不回答,加重语气重复问:“喜欢我这样么?”
仿佛在与沈照的那句话较劲。
翟星眠眼波荡漾,眼尾拖着糜乱的艳红,媚态横生地嗔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应该问、喜欢、嗯、玩么?”
中间的几个字由于太激烈被她略去。
嚣张。
江栖辞看她一眼,便让她靠坐在床头,自己坐在下面,她们保持姿势连结,她酸麻的手臂却消极怠工。
翟星眠自是不满,抬眼便见江栖辞睥着自己,她的浪荡天下
这一觉翟星眠睡得昏天黑地,中途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迷迷蒙蒙睁眼,江栖辞已经穿戴整齐,精致的脸庞在眼前放大,浅淡而温馨的吻落在额头上。
翟星眠拧着眉头,呢喃声:“栖辞……”
她仰脸看江栖辞,眼里蒙了层雾气蒙蒙的水光,精致的下巴连着修长的天鹅颈,还有埋在被子里起伏的胸脯,每一寸都仿佛造物主的杰作。
只锁骨处的零星淤紫破坏这道身体的完美,白玉有暇,却又相得益彰,有种破碎的美感。
江栖辞手指在上头轻轻捻动,周围皮肤红了瞬,又渐渐恢复冷白,只剩那道印痕如同紫罗兰般在雪地伫立。
翟星眠蹙了下眉,有种轻微的刺痛感,似是不耐,软绵绵地拍打了江栖辞一下:“别闹。”
江栖辞心口发软,手指虚虚触碰她脸庞,声音温柔文雅,小小声说:“好,不闹你了,我先出门了,你继续睡吧。”
翟星眠轻“嗯”了声,眼皮半掀不掀,胳膊从被子探出,酥胸若隐若现,白生生像是发光似的,勾她脖颈,喉咙发出极轻的气音:“再亲我下。”
江栖辞的心无端端多跳了两下,眼波轻荡,配合地啄吻她唇。
翟星眠满意扬了下唇角,但实在太困,眼皮像是涂了层厚厚的胶水,她挣扎地睁开,却只是徒劳,想了想白天也没事,睡个懒觉也没什么不好,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眼前场景也越来越模糊。
上眼皮挨上下眼皮的瞬间,手从江栖辞的肩膀滑落,人也陷入昏迷。
江栖辞看着她胸前,瞬间忆起那处的味道与触感,是种极淡的香味,甚至想要将那小东西纳入口中再度品尝。她喉咙微动,最终还是克制地为她盖好被子,拾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又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关上,翟星眠一无所觉,中途睡了又醒好几次,意识在转醒与下沉间徘徊,彻底清醒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江栖辞为她准备的早餐早已凉透。
翟星眠像是睡懵了,倏地坐起身,吓了趴在地上的哈喽一大跳,见她没别的动作,才又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