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将所有能使的招数都给使出的二人,俱至极限。
闪避也好,防御也罢,他们都已无力再做出。
至于那些精妙的剑技,那便更是不可能再使出了。
于是——仅剩挥刀的力气的二人只能回归最原始的剑斗。
绪方向着丰臣的脖颈劈出一刀,丰臣头一扭,仅让绪方砍到其肩膀,随后对绪方竖着便是一击,狠狠地还了绪方一刀。
而绪方也不甘示弱,立即发起还击,向丰臣又劈一刀。
被绪方的这记重劈给砍得连退两步后,丰臣便立即又扑回去还上一刀
你劈出一刀,我便立即还上一击。
两人就这么不断交替着进攻。
因气力、状态的衰弱,他们的剑势也渐渐虚弱下来。
但纵使如此,他们仍旧毫不退让地挥着刀。
嗡——!!
二人又一次于同一时刻,向着彼此劈出一刀。
再次于同时被彼此击退的二人,向后踉跄了数步,又双双跌回到甲板上。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啦!
谷寐
二人身下的船骸,已有大半浸入海中。
正瘫倒在地的绪方,已隐约感觉到有些许海水漫到甲板上来了。
“绪方一刀斋你还有办法再站起来?”
绪方听到身前的邪魔这么问他。
他未有回答。
只默默地再次将剑拄于地上,重新站起了身。
“哈真是够顽强的啊”丰臣用力咳嗽了几声,又呕出了一大捧紫红色的鲜血,“我一开始只以为你是想来找我这个差点杀了你的人算账才随着木下源一他们一起来追击我”
“现在来看似乎并不尽然啊”
“倘若你仅仅只是为了来找我报仇、出一口恶心似乎并不太可能会有这种眼神啊”
“我有些搞不懂你了呢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样一次次地站起来呢?”
绪方还是没有出声理会向他抛问题的丰臣,只不发一言地继续一边咳着血,一边蹒跚着将身子再一次立直。
“哼哈哈哈”自讨了个没趣的丰臣,低笑了几声,紧随绪方之后地撑地起身,“我们身下的船骸已快要全数沉入海中”
“你和我身体也都已到极限”
“依我看你和我一样也都只能再出一招了”
丰臣深吸口气,双手紧攥吉光骨食,将吉光骨食高举过头顶。
“来吧!绪方一刀斋!最终对决了!”
已经连站都已有些站不稳的绪方看在眼里,也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左手的大自在收回进鞘中,以双手握持大释天,摆出下段架势:“倘若这一击成功让你倒地不起便是我赢!否则便是我输了!”
“呵哈哈哈哈”丰臣咧嘴大笑,“正合我意!”
无需其他的言语。
无力再摆出任何多余的架势再去蓄力。
就宛如二人都提前约定好了一般,在丰臣的大笑声刚落下后,绪方和丰臣的后足便同时朝地面猛地一踏!
二人压低着身体的重心,如贴地滑翔的飞燕,向彼此冲去!
数步的间距,被二人飞过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