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一刀斋。”拖着刀向绪方走来的丰臣,表情一点点地消失,最终——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仍坐于地上的绪方,“还有办法挥刀吗?”
“这个,就不劳你忧心了。”坐于甲板上、倚靠着身后的船舷栏杆、垂着脑袋的绪方平静道。
“那便好!”充满狂气的恐怖笑容,再次飞上丰臣的双颊,“为了能设法打败你,我可是连命都拼上了,如果你那么快就挥不动刀了,那可就太扫兴了!”
话音稍落,便见丰臣将身体重心一压,如一只贴地滑行的飞燕再一次直扑向绪方。
绪方左手一甩——攥起身侧的一大块船体碎片向直扑他而来的丰臣丢去。
目前的甲板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大小的船体碎片了。
这种宛如玩闹般的“暗器攻击”,显然是不可能能对现在已经状若鬼神的丰臣起到啥重要的作用。
丰臣仅向前劈出一刀,便将绪方丢来的这块船体碎片给劈碎成无数块,连让丰臣的脚步迟滞半分都做不到。
不过——虽未能迟滞住丰臣的脚步,但却有将丰臣的视线给遮住一瞬。
如此一来便足够了!
破开绪方丢来的“暗器”,丰臣再无阻碍地杀到了绪方的跟前,吉光骨食的刀锋自上路破开雨帘,坠向绪方的脑门!
一直耷拉着脑袋的绪方突然猛地将脑袋抬起,并将手中双刀往上一抬——
铛——!!
“嗯?”丰臣眉头一跳,讶异地看着身前的绪方。
顺着刀身上传回来的力量变强了——丰臣清楚地这般感受到。
喀哒
这时,丰臣听到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是一个药盒。
一个已经被打开了、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盒,从绪方的身上掉落在地。
“你说——‘你连命都拼上了’?”
绪方缓缓扬起视线,越过二人正架在一起的刀,与丰臣对视。
这时,丰臣瞧见——绪方的模样,竟缓缓出现了变化。
肌肤缓缓冒出红晕,这抹红晕的颜色不断加深,最后变为了暗红色。
“能将命给拼上的可不只有你啊!”
绪方的双臂猛地发力!
感觉像有巨浪向自己撞来的丰臣,被推得向后踉跄了2步。
而在推开丰臣的下一刹那,绪方深吸一口气——
嗤啦!
大自在的刀锋,自下而上地斩向丰臣的面庞!
丰臣见状,神色微变,将身子迅速后仰。
身子及时后仰的丰臣,成功避免了自己的脸庞被斩到,仅让大自在的刀锋从其胸膛掠过、切割出了一道不浅不深的创口。
自丰臣胸膛伤口处淌出的血花,于惯性下顺着大自在的刀锋,向空中泼洒。
这朵朵血花仅泼洒了一瞬而已。
因为大自在的刀锋刚掠过,丰臣胸口处的这道伤口便得到了飞速修复。
就像挥刀切砍水面一般——刀锋上一秒刚切开水面,水面后一秒便自个重新合上了。
丰臣向后连做了数个后空翻,一口气拉开与绪方的间距。
只见他先用讶异的目光打量了绪方几眼后发出先缓后急的大笑声。
“‘夜叉境地’”
为将不知火里收入囊中,而花费了数年时间、心血去慢慢布局的丰臣,自是认得炎魔为抗衡源一的“无我境界”而苦心研究出来的“夜叉境地”。
“绪方一刀斋,你是在当年进攻不知火里时,顺手将这炎魔的心血给拿走了一颗吗?”
“我的夜叉丸从何而来——你没有知道的必要,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来给你慢慢解释。”绪方将双刀拄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