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一口气说完,裴墨珩镇定的摇头:“那都是外头胡说八道的。若真如此,我的亲事怎么会到如今都没着落?”
“那裴姐姐……”
“那必定是因为我长得像她的长辈!”裴墨珩轻笑着挑眉,逗弄意味十足。
梓娇:“……”事实面前,她竟全然无法反驳。
梓娇喝着茶,将此事转过去:“太子妃是害陈婉月落水的人对吗?”
裴墨珩没反驳:“是。因为她身份特殊,这件事先压了下来。铭亲王妃是淮安王氏身份最高之人,等她来了盛京,便可以将此事做个了结。”
“皇上会为了陈婉月处置太子妃吗?”梓娇担忧着。毕竟,太子妃不仅仅是一个名号,也同时代表着东宫的稳定,她是一国储君的正妻!
若无意外,日后便是一国之母。
而且,太子妃和太子成亲这些年,已经为太子诞下嫡长子……
“那就得看陈婉月要的是什么样的处置了。娇娇以为此事如何?”
陈婉月做错了事,她受到了惩罚。但撇去这个,落水一事上,她的确是个受害者。
“那日别院落水,她是受害者。既然已经知道是谁想要加害于她,那原不原谅
或者选择什么方式去处置,都得她这个受害者来决定。”
梓娇顿了顿,继续道:“皇上是明君。陈婉月的要求如果合理,他必定会满足。但若是太过分,皇上肯定会驳回。可我相信,皇上不会随意放过太子妃,就像他不会因为陈家是太子的外祖家便放过一样。”
裴墨珩一直知晓梓娇在一些事情上很是伶俐,直觉非常准。
今日听完这几句话,更是确信了心中所想。
“定远侯接了接待各位亲王的差事,这段时间肯定很忙。”裴墨珩道。
梓娇抬头,疑惑:“所以?”
“侯府必定没有往日的宁静,娇娇若是觉得吵闹,可以来王府。”
梓娇扬起眉眼,恍如星辰灿烂:“好呀!”
见天色暗沉,梓娇转身进了屋内,捧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
“皇叔,你看看这个。”梓娇将衣服放在桌子上。
指尖落在衣服上,红色披风和白皙的皮肤有了鲜明的对比。
似是想到什么,裴墨珩勾着披风一角,舒尔轻笑:“这是娇娇给我准备的?”
梓娇拍了拍脸,热气爬在脸上,使得她的小脸愈发红润。就像是一个红透了半边的苹果,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那几天,不是不送你好东西。“梓娇轻声说着。那时的确想着先不送,来点不一样的。
但几个月的礼物,对于裴墨珩成了习惯,对于梓娇又何尝不是?
这件披风,便是那几日的成品。
暗红的披风被人扯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再落下时,已经落在裴墨珩的肩头。今日,他穿的是墨色锦袍,搭配上暗红的披风倒也不觉得奇怪。
梓娇怔怔的瞧着,人靠衣装四个字,不仅适用于梓娇,也同样适用于裴墨珩。本来,他就难得穿一次重色的,今日的裴墨珩本就和往日不一样。比起往日,更具侵略。搭配上这披风,随风飞舞的披风带来的不是简单的轻盈潇洒,倒成了战场上站在最前面的将军。
似乎他一挥手,便有百万大军听从号令。
梓娇想,若裴墨珩不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