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有道理。”皇上看了眼淑贵妃,“还是让娇娇说完了再听陈姑娘的吧。”
梓娇再没了顾忌,抽泣着说道:“我,我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陈姑娘。以前,我们是没什么交集的。我不爱与人结仇,我真不知陈姑娘到底为了什么事儿恨我。陈姐姐,采花贼身上的熏香味道,和你如今身上的是一样的。”
“什么?”太后震惊的起身,连伏在膝盖上的梓娇都没法顾及:“采花贼……淑贵妃!”
淑贵妃立刻反驳,“臣妾当真不知啊。采花贼已经被抓到,具体的审问他便可知晓。婉月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可能去接近采花贼?她难道不想要名声了吗?郡主,本宫不知你和婉月为何冲突,但这样的话若没证据,可不能乱说。”
“因为陈姐姐想嫁给皇叔。”梓娇缩着身子,低声说着。
隐秘的心思被人戳穿,淑贵妃面色僵硬。她知道此时皇上和太后必定在打量着,更不敢抬头看。
“难怪啊。”裴陌白朝着梓娇挤了挤眼,缓缓插刀:“之前陈姑娘抚琴时想让皇叔吹笛呢。”
“四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一件事。”兴王裴言君说起在别院所见之事,“梅花宴时,陈姑娘让丫鬟在二门望风,说是皇叔出现就去给她通风报信。”
晋王裴枞潇双手放在膝盖上,懒懒的说:“难怪陈兮山在外总说自己迟早是皇亲国戚。我想着,太子殿下是陈兮山的表哥,按理陈家已经是皇亲国戚了。原来,是为了皇叔来的啊。”
三位王爷说完,皇上和太后将视线落在了太子身上。
皇上总共就四个儿子,三个都说陈婉月对裴墨珩有念想,身为表哥的太子肯定知道更多。
淑贵妃捏紧了袖子。太子此刻不出声,皇上和太后必定会以为他们母子和陈家一样的想法。
陈婉月冷眼瞧着这一幕。从知道要进宫,她便知自己毫无胜算。姜梓娇有的是办法颠倒黑白,而她……的确露出破绽,也正好被人抓到。
太子垂衣拱手,“皇祖母,父皇。儿臣的确知道婉月对皇叔的心思。但儿臣觉得,男未婚女未嫁,婉月和皇叔又无血缘关系,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哪里可以了?”皇上狠狠拧眉,指着太子怒声道:“你是陈婉月的表哥,墨珩是你的皇叔。等他们成了亲,你们辈分还怎么来?”
太子不服气,嘀咕:“那姜郡主嫁给了皇叔,辈分也是乱的。”
皇上此刻听力比任何时候都灵敏,闻言反驳:“哪里乱了?娇娇与朕和太后有何血缘上的关系?娇娇嫁给墨珩,她就是朕的弟妹,也是太后的儿媳妇!”
太子哑然,“那您就低了定远侯府一辈了。”
皇上嗤笑,“朕是一国之君,辈分低了身份还能低么?还是说,你这个太子不乐意娇娇成你皇婶,不愿意叫定远侯一声祖父啊?”
此言一出,连梓娇都忍不住惶恐。
皇上……祖父这事,大可不必!
梓娇看着太子震惊无言的样子,弱弱的说:“皇上,顶多……也就是个叔祖父。”
皇上转头去看梓娇,表情变得极快,疼爱的瞧着她:“别担心,叔祖父也是祖父。太子年纪小,多个长辈,也能让他多学几分。”
说着,皇上的表情难以言喻,跟定远侯学……听说最近每天都在忙着修门槛……
算了,修门槛好歹也是一门手艺,技多不压身。
作者有话要说:白赐:我终于有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