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县主救救我,若是让我进那脏地方,我情愿一头撞死在这里……”
跪在马车下的女人哭的凄惨,竟然还有围观的女人见着她模样可怜,忍不住跟着一同哭泣。
海棠见状,再傻也知道这是着道了,这些人硬生生拦这里不就是在为难她们姑娘。
“官府你不找,来求我家姑娘,既然把我家姑娘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又说这些威胁的话,你去求神拜佛难不成菩萨不理会你,你就要撞死在庙前?”
海棠牙尖嘴利,“哪有你那么不虔诚的信徒。”
阮沁阳身边的两个丫头,任谁看都较明显海棠要呆些,但是说起话来,海棠没那么多顾忌,反而让人听着爽快。
趴在地上的女人哭声顿了下,心想这丫头倒是会给阮沁阳脸上贴金,称她为菩萨,也不怕亵渎了神灵。
“县主……小女子实在是没法子了……求求县主……”
“穷不是道理,我的马车如何,是我阮家世代打下来……”阮沁阳掀帘,目光扫过人群,之前说话那人知道阮沁阳不可能从人群中辨别出来他,但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从小千娇百宠的长大,自然不会对你说得话感同身受,我们之间云泥之别,怎能划做一类……你突然冲出拦在我马车前按律该问刺客罪,我觉着你可怜,所以没开口。”
阮沁阳轻挑了下眉,“可如今你借势胁迫我,若是我不帮你,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但我要是帮了你又成了没规矩,被迫着做事。”
阮沁阳的嗓音轻柔,慢条斯理,周围安静下来都想听听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藏在人群中的人倒是有些惊讶阮沁阳的高傲和矜贵,若是其他家的贵人,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云泥之别的话,但阮沁阳微微扬脖,因为眉眼精致,那股高高在上不会让人觉得盛气凌人,反而是理所当然。
她这般精致好看的贵人,本就跟他们云泥之别,该是天上的天仙。
“我知道你主子是谁,也不知道你们这般安排为甚,但来惹我却是太不长眼了。”
阮沁阳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用什么怀柔政策,雅郡主称霸京城的时候,在大街上又是占道,又是鞭打街上朝临鹤抛媚眼的姑娘,但什么时候见她倒霉了。
只不过是风评有些差。
而这风评说是影响她多少,也不见得,若不是她心系临鹤,依然会有许多世家公子向她求亲。
今日过后,最多会有人说她心狠,但难不成还能指责她被在街上捡个苦命的陌生丫头当“姐妹”。
“县主饶命,小女听不懂县主说得那些,小女真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县主……”
心里紧张跪在地上的女人说话都顺溜许多,见那女人要把头破的架势,阮沁阳示意侍卫把人给把绑了,连嘴巴也堵上以防咬舌自尽:“给我哥递个信,把人送到刑部,要是我多想了就把人放了,她差多少银子我给了,若是有问题看我哥如何处理。”
阮沁阳三两下就把事都丢给了阮晋崤,反正一定是他的身份招惹出来的事情,不再看周围哑然的百姓,马车缓缓使动,阮沁阳躺回软枕,神情恢复成了刚才的慵懒淡然。
“姑娘,这些人所图什么?”事情虽然平息了,但青葵觉着没那么简单,“要不要跟侯爷禀告这事,别院的仆人筛查一遍,以防出什么漏子。”>>
所图什么她也不知,但一定是来找麻烦的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