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弃,只是在思考棋局。”
“真的?”
砚哥儿还没回,海棠端着点心进屋,把点心一碟碟摆好,见着主子不动:“今天是姑娘最近最爱的蝴蝶酥,姑娘这几日饭用的比平日少,点心就多用点吧。”
听到二姐吃得比平日少,砚哥儿动作一顿。
“没胃口。”
阮沁阳说完,见砚哥儿低着头没说话,心中哼了声,这小子果真有问题。
“今日阮晋崤没来门口堵着?”阮沁阳启唇朝海棠问道。
海棠摇头:“今日没来,大爷就是办差,现在也到了空闲时辰了,不知道怎么就没出现。”
静安宫和田皇后的事都瞒的紧,阮沁阳老老实实住在安宁宫,权当自己是个借住客,不去打听主人家的事,所以她这儿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哦。”
“二姐难不成想见到大哥吗?”砚哥儿扬起了头盯着二姐。
阮沁阳挥退了海棠,挑眉:“不可以吗?”
“二姐……”
砚哥儿葡萄似的大眼闪过挣扎,难不成二姐心中也是有大哥的,要真是这样该怎么办。
“二姐跟大哥置气,不是已经不想搭理大哥了。”
“一家人哪有置气一辈子的。”阮沁阳懒洋洋地道。
“可是大哥他,大哥他……”砚哥儿小胸膛起伏不定,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阮沁阳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定是那日阮晋崤强吻她,砚哥儿看见了。想到他之后竟然还装睡,阮沁阳眯了眯眼,这不老实的。
“大哥怎么了?难不成你觉得他有不好的地方,觉得我该再也不理他。”
“不!”砚哥儿下意识地道,大哥多喜欢二姐他是知道的,若是二姐不理会他,大哥一定会生不如死。
就拿今日来说,大哥不在外头守着,他不觉得是大哥想通了,反而担心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才没来二街这里。
“好了,我知晓你是什么想法……”
“二姐,我……二姐,要不然我们去塞外,远离京城,我跟二姐远远的走了,大哥说不定不会来找我们。”就算找了别人也不知道那是他们的大哥。
砚哥儿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对,但是他不想让二姐痛苦,也不想让大哥痛苦。
阮沁阳看着他捂着脑门,像是头快要炸掉的样子,点了点他的脑袋。
“小小年纪,尽担心这些乱七八糟,就是偷听也不从头开始听,瞎猜个什么。”
阮沁阳说完,见砚哥儿担忧地看向她的唇,尴尬地捂住了嘴,心中暗骂阮晋崤变态。
他吻她那段砚哥儿一定是看到了。
还有他之后说得那些算是什么话啊,也不知道给砚哥儿幼小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越是心里尴尬,越要在孩子面前装镇定,阮沁阳揉了揉砚哥儿肉呼呼的下颌:“你真觉得阮晋崤跟你长得像啊,他根本不是阮家人。”
砚哥儿眼眶含泪,眼泪像是珠子般往下落:“我知道二姐是哄我,可是砚儿不小了,有些事虽然世人不赞同,但砚儿是一定站在二姐和大哥这边的。”
阮沁阳瞧他的蠢样,捏了捏他的鼻子,本想是欺负他,没想到竟然捏出了两管鼻水,砚哥儿委委屈屈的还吸不回去。
“……算了,你继续胡思乱想好了。”
他非觉得阮晋崤是阮家人就算了,凭什么觉着她就同意跟他是一对了,还要去塞外没人认识的地方,让她跟阮晋崤给他生外甥还是生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