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她明明从小就知道,从小就习惯了,可是这一刻,想到她从未真正相处过的父母,她却忽然很伤心。
灵瑾抽噎了两下,躲在无人的房间中,悄悄地哭了起来。
从第二天起,灵瑾的行动轨迹又有所变化。
她不再继续在课后自己拼命做练习了,射箭依然保持了拉开碎天弓以前的正常修习量,而等到散课空闲以后,她就会独自带着纸笔和机关术的书跑到鸣凤台上,在那里一留两三个时辰,直到天黑。
这天,她与寻瑜、山望一起回到凤凰宫。
因为她和兄长、山望都参加特级修业,许多课的安排是一样的,灵瑾又不单独留下来了,于是经常和兄长一起回家。而山望经常顺路,也经常会一起到凤凰宫聊天,就三人一起。
这日,灵瑾到了鸣凤台外,就与兄长他们分别,道:“哥,山望哥哥,我要到鸣凤台上去了,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见。”
“嗯。”
寻瑜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
山望却笑嘻嘻地拍了拍扇子,说:“灵瑾妹妹,今日你要与我们一起温习术法的,别忘了。”
灵瑾应道:“好,我天一黑就下来。”
说着,她孤身一人往鸣凤台上跑去。
寻瑜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方才收回视线。
而另一边,灵瑾往上跑了几步,才想起自己有一些机关术的书还放在房间里,没随身带着,又跑下来,打算回屋去拿。
谁知,还未跑出鸣凤台,就听到山望有些担心地对寻瑜道:“阿瑜,小白雀妹妹最近是不是又很热衷机关术?这真的不是白费功夫吗?”
灵瑾一惊,下意识地在墙后躲起来,收敛起浑身的气息,不让他们察觉。
却听寻瑜反问:“为什么是白费功夫?”
山望说:“灵瑾已经能拉开碎天弓了,与碎天弓相比,不要说机关弓,哪怕是灵弓的力量,也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既然如此,她何必还执着于机关弓?把心思都花在碎天弓上,只要一直能拉开碎天弓,她就永远是最强的神弓手了,不好吗?”
“不一样。”
寻瑜斩钉截铁地回答。
山望愣了一下,问:“你觉得灵瑾把精力放在做机关弓更好吗?”
此时,墙背后的灵瑾忽然紧张起来,将心提了起来。
固然她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且她能不能拉开碎天弓也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但莫名地,她也很在意兄长的想法,有些想知道兄长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却听寻瑜应道:“嗯。”
灵瑾微微一愣,有些惊讶,悄悄探出头,去看兄长的表情。
寻瑜的神情淡淡的,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但他说:“碎天弓和机关弓就像是阳面和阴面。碎天弓是阳面,光鲜亮丽,一旦拉开,力量强大,所有人立刻都能看到,的确非常风光,非常明快了当。
“但这其实是一时的。且不说就连瑾儿自己现在都很难拉开第二次,即使她以后能够使用碎天弓,也很难保证在她之后,翼族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可以拉开的人。
“但机关弓则不同。
“机关弓处在阴面。现在瑾儿所付出的努力,短时间内很难显出成效,也很难有所回报,甚至难免会遇到些阻碍和不理解。
“但是一旦成功,就会是不朽的功绩。而且这种影响是永久的、长远的,能够永远地让翼族变得更加强大。
“其功绩,绝不亚于拉开碎天弓,甚至于,有可能更胜于碎天弓。”
灵瑾看到兄长镇定地对山望道:“所以,我觉得瑾儿的想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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