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没有吃,就这么看着她,帮她夹菜递东西。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又亲手给她擦手收拾东西,殷勤的让年朝夕差点儿觉得他是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任由他动作,眯着眼睛看他。
雁危行却坦坦荡荡,等亲手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他突然说:“天黑了,差不多该休息了。”
年朝夕瞬间恍然大悟!
看着他殷勤的模样,想起他昨天晚上的禽兽,她立刻懂了!
她说他怎么突然这么殷勤,原来是还想对她禽兽!
她立刻抽出了手,严词拒绝道:“你想都别想!你半个月之内都不用想这件事!”
她自觉语气十分严厉,结果雁危行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仿佛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年朝夕:?
可能是她的疑惑太过,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理解了一般,眸中泛起一丝了然。
随即他忍笑道:“兮兮你尽管放心,你既然不舒服,我又怎么可能去动你呢,况且我明日也有要事,你倒是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他眸中泛出一丝笑意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居然是她想错了。
年朝夕顿时尴尬。
然后她掩饰般的问:“要事?是什么要事啊?”
雁危行沉吟片刻,意味不明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年朝夕只是想转移话题,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他有什么要事,闻言也不追问。
左不过是魔族的事罢了,毕竟他刚回来,杂事多得很。
而躺在榻上,雁危行便也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放她一夜好眠。
年朝夕这次是真的安下了心。
当天晚上,她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少年时的模样,父亲站在她面前,对她说,他给她找了一个未婚夫婿,她肯定会喜欢。
年朝夕这次提前知道了未来,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父亲,心想,雁危行这么好,她当然会喜欢了!
父亲说:“父亲说过,要给你找一个爱你胜过爱自己,比父亲更加爱你,一辈子都会呵护你的夫婿的。”
年朝夕点头,心想,父亲果然没有骗她,雁危行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次她不想再闹脾气连夫婿的名字都不问一句了,她要见他,要在他家破人亡之前改变他的一切,她要好好对他!
她想扯着父亲的袖子说快走,咱们去见雁危行。
一抬头,却看见周围的景色如水墨一般消散,只有父亲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
他调侃一般道:“兮兮,还怨父亲给你找的这个夫婿吗?还怪父亲骗你吗?”
年朝夕突然什么都明白了,眼眸中一瞬间涌出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