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朝夕:……
淦!
这么一盘,她觉得简直离谱。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如此尴尬的境地的?
她开始反思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雁危行少时家破人亡,流落魔族九死一生才回来,回来之后被佛宗所救,为了压制体内的魔毒在佛宗一住就是好多年,身边唯一的朋友还是个和尚,他不会才正常啊。
毕竟一个和尚能教给他什么?他自己又是个正经人,自然没有了解相关东西的渠道。
而且……
她怎么感觉真的几天下来,她自己比雁危行还急的样子……
不是,感情之事本就是水到渠成的,她真有这么急吗?
年朝夕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老色批属性。
然后她仔细想了想。
最开始,因为雁危行那总是想“再来一次”的态度,她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两个既然住在了一个寝宫,肯定会发生些什么,而且她既然都默认住在一起了,那也是默认了会发生些什么。
然后因为雁危行不会,所以她想象中的“发生些什么”并没有发生。
于是她忍不住怀疑雁危行“行不行”。
年朝夕:……
可能是她在雁危行面前不习惯掩饰,所以表现的明显了些。
她觉得雁危行肯定察觉到了。
不然他不会突然就要照着春宫图学,以证明自己“行”。
那么问题就来了。
这几天表现的如此急迫的自己现在在雁危行眼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年朝夕被自己脑补的满脸通红,几乎不想再去面对雁危行了。
再要么尴尬社死也不过如此了罢?
年朝夕想死,而且她怀疑自己前几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这么就能在“雁危行行不行”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钻成这样?
然后她成功逼的一代魔尊偷偷学习春宫图……
还“我有一个朋友”。
年朝夕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她和雁危行到底谁更惨。
而且……
她忍不住想,照着春宫图学,真的能行吗?
雁危行究竟会学出个什么啊……
怀着沉重的心情,年朝夕直接在王城里呆到深夜,算着这个时间雁危行早该休息了,这才回魔宫。
不是她逃避,她还是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不面对彼此比较好。
夜色之下,魔宫的守卫依旧森严,但只凭着这张脸,没人敢拦年朝夕,她一路畅通无阻。
她脚步沉重地穿过魔宫宫门,走向寝宫,没有看到在她背后,守卫的魔兵们彼此对视着,随即其中一个魔兵飞快地往玉简上写了什么。
这一路不知道是太长了还是年朝夕走的太慢了,她总觉得漫长。
但是再怎么漫长也总有走完的时候。
走进寝宫前,她满意为会看到一个昏暗的寝宫和一个早已睡熟了的雁危行。
但实际上,夜已过半,寝宫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