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贪婪的猎人便已经不满意于唇齿间的轻咬舔舐,猎物挣扎时唇齿间吐露的温热气息像是一种启发一般,他突然无师自通,亲吻,或许不止是这样的。
……
小半个时辰之后,年朝夕和雁危行又重新回到了曲崖山。
两个人衣衫整洁,发丝一丝不苟,甚至比结束完和恶蛟的战斗之后还干净整洁。
雁危行唇角带着笑意,像是吃饱了了狮子。
年朝夕板着脸,眼角眉梢都带着恼怒,但与之相反的,她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连嘴唇看起来都比平日里鲜艳了几分。
他们回到曲崖山时,整个被轰成废墟的战场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舅舅大马金刀的坐在废墟之上,在他身旁,魇儿气压极低,不见净妄在哪里。
他们靠近时,正听到舅舅声音沉沉道:“……我一定打断ta的腿!”
年朝夕的脚步当即就是一顿,心里忐忑。
她不知道舅舅口中的这个ta到底是他还是她。
如果是雁危行的话……那他活该,但如果是自己的话……
年朝夕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偏偏这时候自己身旁的雁危行还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
年朝夕直接掐住他的手臂,拧了一把。
雁危行面不改色,甚至贴心的将肌肉放松了下来。
年朝夕对他做口型。
——想想办法。
雁危行看了看舅舅,了然,冲她点了点头。
年朝夕看他平静的神情,心里没底。
雁危行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可是隔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虽然这小半个时辰他们除了亲了这么两下什么都没做,但是……
年朝夕扶额。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一种私奔回来直面长辈的感觉?
而就在年朝夕的纠结中,雁危行动了。
他踏出废墟,开口道:“舅舅。”
舅舅瞬间转过头,看到他的第一眼,表情暴怒。
然后他就看到了雁危行身后的年朝夕。
他外甥女遮遮掩掩地挡住了自己的嘴唇,试图往雁危行身后藏。
舅舅:“!”
他虽然没娶妻,年朝夕也没有舅妈,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明白了这登徒子都对自己外甥女做了什么,他暴怒的神情又添了狰狞。
他立刻起身,长剑已经握在了手里,冷笑道:“你还敢回来!”
雁危行却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突然从自己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
他手持令牌,平静道:“此物乃是魔族尊者令,持此令者,既可号令群魔。”
舅舅听着挑起了眉头,怀疑他是不是在威胁自己。
然后他的下一句话却完全打破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