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朝夕,也本该喜欢雁危行。
他那么好,见过他之后,她又能喜欢上谁?
曾经,父亲为她定下了婚约,她百般抗拒。
父亲说,他要找个像他一样的人去爱年朝夕。
那时候年朝夕想,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而现在她才发现,父亲从来没骗过她。
只不过这个人不是那个当她未婚夫这么多年的人,而是雁危行。
几百年前,他是她第一个未婚夫,是父亲为她找到的那个能像热爱自己的性命一样爱她的人,甚至更甚。
而现在,她的胸膛里跳动着属于他的心脏。
兜兜转转几百年,他们之间的联系其实从未割舍。
所以在听到那只恶蛟拿她来威胁雁危行,把她当做雁危行的弱点时,她大概才会如此愤怒。
……愤怒到脑子一热就下嘴了。
那么现在……
年朝夕嘴唇还贴在人家脸颊上,脑子逐渐清醒,不敢动。
她的余光看到了雁危行的喉结微微动了两下,但他也没有动。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脑子清醒之后,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下嘴?
年朝夕想了片刻,觉得解释还是其次的,她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松开。
因为她的余光都看到那恶蛟正直愣愣地往这边看,一双只有眼睛的脸上都能看得出目瞪口呆这四个字。
年朝夕如梦初醒,赶紧松开。
她大声道:“你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为自己消除尴尬。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若无其事的从雁危行身上起身。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又将她按了回去。
“等等。”雁危行如梦初醒一般,终于开口说话。
那声音比平常低了两个度,吐气都透着股暗哑。
握住她的手掌火热,热到几乎不正常。
“怎、怎么了?”年朝夕下意识地开口。
雁危行没说话,似乎在组织语言。
年朝夕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虽然她自己觉得他除了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但他这么久一直不开口……
略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年朝夕突然听见雁危行不动声色道:“刚刚我走神了,你能不能把刚才的事再做一遍?”
再做什么?
年朝夕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刚才的事……
年朝夕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她是在亲他!
啊这……
雁危行这是在占她便宜吗?
可能是雁危行平时太过正经,也可能是她自己才是最先占便宜的那个人,雁危行明明是在说要占她便宜的话,年朝夕却没有一丁点儿真实感,反而有些想笑。
可能是她太长时间没说话,雁危行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
“不可以吗?”雁危行失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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