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哈哈大笑。
她倒是十分想问问雁危行装逼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今天,不过她也怕自己这句话问出来也被牵连其中,于是在自家姑娘看过来的时候,十分乖觉地停下了笑,乖巧道:“那我去联系燕骑军。”魇儿立刻离开。
魇儿前脚走,霍城后脚放下了茶杯,稳重道:“我该回去看看良儿了,她醒来没看到我肯定害怕。”霍城后脚离开。
此时此刻,这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净妄一个秃脑阔多余又闪闪发光,他往那一杵,简直是人群中最闪亮的那颗电灯泡。
两个人齐齐看了过去。
净妄嘴角的笑容立时一僵。
下一刻,保命的本能让他无师自通了何为看眼色。
他立刻道:“那我再把经文多练几遍,届时一定保证自己念的又好又快。”
年朝夕:“……倒也不必。”
净妄:“要的要的。”
他飞快离开。
只剩下了雁危行和年朝夕两人。
雁危行:“……”
他艰难道:“兮兮……”
年朝夕还不紧不慢的给他倒了杯茶,缓声道:“不着急,来吧,边喝茶边慢慢说。”
“比如。”她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缓缓道:“我们雁道君那五天能集齐的两万精兵是怎么来的,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
……
此时此刻,魔族魔宫。
红衣男子神情仓皇的一路跑进了魔宫之中,一路上,守卫的魔兵们惊讶于他的狼狈,但摄于他往日里残暴的名声,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抬头看一眼。
他一路跑去主殿,在主殿之外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魔将冲他行礼:“右护法。”
红衣男子冷笑道:“滚开!”
他伸手,那魔将当即被打的整个胸膛都凹陷下去一块。
动静惊动了主殿中的人,片刻之后,带着笑意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传了出来:“右护法这脾气数十年如一日的暴躁啊,我还以为右护法在魔尊大人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也学乖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右护法这是只对魔尊大人一人乖巧。”
往日里听见这样的话,红衣男子必然会勃然大怒。
但如今他却只是冷笑了一声,看向大殿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又一个死人。
他推开那魔将走了进去。
大殿之中,该在的都在。
魔尊分明已失踪了近半年,这些人丝毫不急,甚至开了没有魔尊不能开启的主殿,当中在殿中宴饮。
他推门走进去时,魔族乐师的骨笛传来靡靡之音,美貌的魔族少女们露出柔软的腰肢,绚丽的舞姿看得人目眩神迷。
往日里他们曾在这座大殿里血流成河,被迫臣服,魔尊每开一次大殿,对他们而言就是一次新的恐惧。
而今,魔尊失踪半年渺无音讯,他们缺仿佛报复一般,将这以往被他们恐惧着的大殿用作宴饮场所,夜夜笙歌。
众人以为这便是对那魔尊的报复了,但可笑的是,大殿最上面的那个尊座却一直无人敢动。
那空荡荡的座位就摆在那里,偶尔有谁看上一眼都会浑身一僵,它高高在上的摆在这里,像是在嘲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