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点头,目光在储物戒中乱七八糟的东西里一扫,突然定住了,视线落在了一块木质的令牌上。
平平无奇的令牌上有一个奇特的花纹,那花纹和这妖修身上的暗纹极其相似。
雁危行捡起那令牌看了看,淡淡道:“曲崖山的弟子令。”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将令牌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年朝夕眉头微微一皱:“要他令牌做什么?他若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令牌不见了,肯定知道是我们拿的。”
雁危行抬起头,诧异道:“我们为什么要让他醒来呢?”
年朝夕:“嗯?”
雁危行突然抬头,点在了那妖修的眉心上。
妖修身形突然变化,体型逐渐缩小,最后直接变成了一只手腕粗的黑蛇。
雁危行直接让他变回了本体!
然而变回了本体似乎还不能让雁危行满意,他又在蛇身上点了一下,手腕粗的蛇直接缩水到只有指腹粗。
指腹粗的黑蛇昏迷不醒。
雁危行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个笼子,直接将黑蛇放了进去。
他淡淡道:“他们不惹到我们身上也就算了,但既然恰逢其会,兮兮,你有没有兴趣以这两个人的身份去曲崖山一探究竟?”
年朝夕先是惊讶于他的大胆,随即十分心动。
这曲崖山到底是真的圣母心肠还是沽名钓誉呢?
她谨慎道:“如此的话,那女妖……”
雁危行:“让她和这个男妖作伴。”
这样的话两个身份令牌就到手了。
雁危行既然敢说去,那对他来说,伪装应该不是难事。
要去吗?
当然要去。
撞到手上的秘密,她怎么能放过。
她正准备开口,视线扫过那储物戒中掉出的一地东西,突然一凝。
翠色的玉佩品相极好,下坠的络子却歪歪扭扭。
这是……
年朝夕将那翡翠玉佩捡起,神情一凝。
这络子……不是她几百年前送给牧允之他们的手工品吗?
她总共打了三个络子,牧允之三人一人给了一个,她这辈子也只打了这么三个络子,自己的手艺不可能认不出来。
但她从来没见他们三个戴过。
现在这东西在一个陌生妖修储物戒里。
那么问题就来了。
到底是这东西被他们遗失之后辗转到了其他人手中呢?还是有人陷在了曲崖山里?
如果是后者的话,被困曲崖山的人到底是三人中的谁?
一个人族修士被困曲崖山,会不会还有其他修士也被困在了里面?
年朝夕眉眼锐利了起来。
看来这次她不去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