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大早跑去止剑宗带队的秦惊月匆匆忙忙走了过来,看也没看那修士,恭恭敬敬对着自己的师尊说:“师尊,弟子来晚了,已经为师尊准备好了位置,还请师尊和小恩人们落座。”
秦掷风沉着的脸色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他直接拍了拍年朝夕的肩膀示意她跟着秦惊月走,随即不带笑意的对那修士道:“告诉你家主上,小花招少耍,不该惹的人少惹。”
一行人在那修士的目瞪口呆中坐在了止剑宗旁边。
落座之后,雁危行突然说:“净妄来之前不可能不给我们安排好位置,那和尚是故意把我们往那边带的。”
年朝夕皱眉:“牧允之还能指挥得了佛宗的和尚?”
雁危行就笑了一下,道:“指挥不了啊,所以多半另有其人。”
年朝夕一怔,张嘴想说什么,这时候突然钟声响起,接灵礼开始了。
霎时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三声钟声落下,一身袈裟宝相庄严的佛子踏着金莲走上了白玉台。
万众瞩目,众人仰视。
接下来,便该是佛子讲经。
然而正在此时,随着接灵礼开始后本该关闭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这喧嚣一时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一身黑色斗篷的女修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转身踏上了佛子的金莲。
那女修……
年朝夕猛地一怔。
在她的怔愣之中,一群佛修追着女修跑了进来,看见佛子的金莲却又不敢踏足,直急忙道:“佛子,这女修没有请柬闯了进来,我等……”
“不必着急。”众目睽睽之下,佛子突然这样说。
随即他看向金莲上的女修,声音离带着悲天悯人的意味:“这位女施主,请问您这时候闯进来,是有什么不得已,还是有什么苦衷。”
台下的众修士原本十分不满,见这种时候佛子还会为强闯的修士着想,一时间又觉得佛子悲天悯人。
而正在此时,金莲之上的女修却突然开口了。
“我确实有苦衷,我被人追杀了十天十夜,迫不得已才闯进了这里,也许我一离开这里就会被人灭口,但在此之前,我想请诸位看清在座一人的真面目!”
她的声音凄婉可怜,又带着股孤注一掷般的坚强,一时间哪怕是最铁石心肠之人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说话间,黑色的斗篷滑落,斗篷之下是只剩一只眼睛和一条手臂的柔弱女修。
一时间众人哗然。
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嘴里的话,一时间没人怀疑她说得是真是假。
但是……在座一人的真面目?
他们之中,谁追杀了那女修十天十夜?
众人议论纷纷,认出了斗篷之下那张脸的年朝夕先是一惊,随即冷静了下来。
邬妍。
她想搞什么鬼?
年朝夕想着,突然一愣,看向了牧允之。
正在此时,她听见邬妍用一种含着恨意的声音道:“我想揭露那人,名为牧允之,两百年前,小战神殉城之前,便是他伙同小战神身边几人骗走了小战神身上的战神图谱,又在万魔围城之际带兵弃城,这才害得小战神以身殉城!如今战神图谱,正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