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潮湿,镜子里,映出男生光裸漂亮的脊背。
冷白皮肤细腻地渗出汗,手掌贴上去一片湿滑。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松地握住言祈后颈,指腹在颈侧跳动的筋脉上一下一下摁着。
言祈被酒精信息素影响,意识已经很模糊,本能地抬起手臂环住身前的人。
虽然恶劣,不可否认叶扬是很喜欢看见言祈只在自己面前的这副模样。
他松开手指,低头去含言祈的耳垂。
即使是失控的状态,言祈表情也很淡,感觉到舒服只餍足地阖上眼,仰起脸脖颈的弧度像一只高傲的鹤那样脆弱易折,唇侧被咬得略微红肿,喘息地微张着像在索吻。
叶扬细细从他耳廓的软骨舔咬到嘴唇,梭巡间动静湿润又缠绵。
言祈把自己往前送了送,从柔软的唇舌到湿滑的肌理都严丝合缝,贴上叶扬的,像他们生来就是两块契合的拼图那样。
或者说他们都从自己身上磨去一部分棱角,为了更好地接纳对方。
叶扬把言祈抱下来,让他转过去面朝着镜子,然后顺着发梢,吻到颈后的腺体。言祈在镜子里看见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抚摩着自己,温柔又粗粝。他敏感地轻微发颤,意识模糊地轻哼着说:“老婆(我。”
叶扬呼吸一滞,用力闭了闭眼,狠狠叼住言祈的后脖子。
外边客厅里放着爵士乐,隐约间,有人的脚步声朝浴室靠近,中途又拐了个弯,往门口去了。
叶扬睁开眼看见镜子里言祈那张冷淡英俊的脸,此时被咬红的唇微张着,眼尾潮湿,他忽然间抬手捂上去。
叶扬手掌宽大,言祈个高但脸小,一捂就是半张脸。开始是下半张,等听见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叶扬又把手挪上去,捂他的眼睛,把声音放出来。
言祈视野一片漆黑,后颈被叼住,浑身都在剧烈摇晃,就快站不住,潮湿的眼尾淌下一条光亮细带。开始是温热的,很快在叶扬掌心里冷却。叶扬慢慢松开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亲吻着耳朵,哑声哄:“阿祈,阿祈,不疼了。”
言祈意识是混沌的,听他喊自己名字,也只含糊地应一声。酒精信息素摄入到一定程度,最后就像宿醉一样,言祈醒来也记不清叶扬具体怎么折腾自己,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而叶扬总是不舍得欺负他太过,察觉言祈难受就会停手,一边忏悔一边把心爱的人牢牢抱进怀里,这让他得到一种罪恶的安全感。这时候他会放慢节奏,边用高挺的鼻尖蹭着言祈耳尖,边低着嗓音一遍又一遍重复:“喜欢你。”
“阿祈,我快发疯了。”
暑假结束的前一天,言祈返回学校。
每学期的返校日,新生报到,他作为学生会长总有很多工作要做。
上一届的高三学生已经毕业离开学校,这一学年迎新、校园指引、录入新生信息等工作都落在他们肩上。
把宿舍打扫干净后,言祈就去了一趟教务处,从许主任那里领回来一堆横幅,组织几个提前返校的学生会男生一起挂到高三各个教室的黑板上方。
“距高考还有260天。”沈青退后半步,抱臂打量着啧啧摇头“这横幅贴得,我都给搞紧张了。”
“可以。”另一个男生道“知道紧张说明还有救。”
沈青继续道:“我主要是怕到时候考不好,被我爸妈混合双打。”
他说着忽然想起问言祈:“欸会长,叶神那个保送的考试咋样了?考完没。”
言祈抬手看表:“四点考完。”
“今天考啊?”沈青微微睁眼“会长你不去陪考吗。”
言祈抬了下眉梢:“我又不是考生家长。”
“不是家长,家属也可以去啊。”
言祈被这“家属”俩字逗得有点想笑,低下眼帘:“我倒是想去。”
他抬手一指横幅,还有撂在桌上的一大叠迎新传单:“走得开吗。”
新学期伊始,这工作量可真不是帮忙分担分担就能解决的,沈青也想不出招,只好一摊手:“唉,这可能就是大佬恋爱吧,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言祈已经迈开腿往门外走:“快点,还差两个教室。”
有几个男生帮忙,外加言祈办事效率高,很快把开学前的准备工作都做完,剩下迎新的任务那就是明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