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十多年几乎不生病的言会长,在和某人谈恋爱以后,体质越来越奇怪,喝板蓝根竟然成了家常便饭。
他生病的时候本来脾气就不好,越想火越大。
把某人泡的板蓝根喝完,瓷杯“咚”一声重重砸在桌面,然后缩回被窝里,一睡一整个白天。
一直到傍晚,苏予玫炖了汤,叶扬给他端进来一碗放在床头柜,又把杯子拿出去洗。
回来时,叶扬看见言祈还一动不动躺在被窝,伸手去探他额头,被用力拍掉。
叶扬打开灯,才发现言祈已经醒了,面无表情地睁着眼躺在枕头上,连个余光也不给他。
显然是生气了。
“祈哥。”叶扬轻声哄“别生气了。我错了。”
言祈一声不吭,阖上眼帘。
叶扬束手无策,想到言祈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端起汤碗,想哄他多少喝一点。
这会儿听见叶扬哄人的低沉嗓音,言祈就想起自己被灌醉以后,失控地叫出声,又被这狗东西捂住嘴巴的场景——因为理智失去控制,意识也混沌不轻,记忆都变得很模糊。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手背一扬,想把汤碗推开。
一个用力,汤汁就斜出来洒到地面上。
叶扬默了默,把碗放回床头柜,抽出几张纸巾来擦。
胡乱把地面的水迹擦干净,又默不吭声转身出去,没再吵他。
门打开时漏进一线光,随着门扇闭合,卧室重新陷入黑暗。
言祈在黑暗中睁着眼,放空一会儿,觉得困了,又不知不觉睡着。
再醒来,床头的时钟显示晚上九点半。
他感觉精神好一些,但仍没什么力气,腹中空空饿得难受。
言祈下床去客厅,看见言哲和苏予玫已经在洗漱准备睡觉,就转头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包速冻水饺。
等水烧开的空当,他随口问一句:“叶扬呢。”
苏予玫脸上贴着面膜,抬手指了指客房的门。
言祈“哦”了声,没再说。
苏予玫走进厨房,看见他烧水准备煮饺子:“一包够吃吗?”
“够。”
“你们俩就吃这么点?”
“我自己吃。”
“叶扬晚饭不是也没吃,你不煮他的啊?”
言祈揭锅盖的手一顿,又继续把锅盖放到一边,拿筷子把饺子拨下去:“他怎么也没吃。”
苏予玫瞧住儿子欲言又止,最后轻描淡写说:“让你们别玩那么疯,昨晚我和你爸就出去过个七夕,回来俩孩子全折腾感冒。叶扬比你症状轻点,说没什么胃口,晚饭只扒拉两口就回屋睡了。”
听她一说,言祈才回想起,昨晚他是把整床被子都掀了,叶扬也没得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