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你,主上放心。”韦渊淡淡地说。
“那韦统领放心吗?”傅秋锋靠在他的桌案边轻笑,“我没保护好陛下,让他中了毒,实在是我暗卫生涯抹不掉的污点啊。”
韦渊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干脆地起身:“比一场,胜过我。”
傅秋锋稍感愕然,但随即伸手道:“请。”
两人一起出门,走下台阶,然后齐齐回头,容璲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似笑非笑。
傅秋锋总感觉他见过这个场面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无奈叹道:“陛下,您就非要听墙角吗?”
“朕喜欢,你能如何?”容璲强硬地站到两人中间,伸手把傅秋锋和韦渊各自推开两边,“朕也想看你们切磋,不过友谊第一胜负第二,你们都是朕的羽翼,切忌为了朕争风吃醋。”
傅秋锋:“……”
韦渊眼角直抽:“主上,莫再开玩笑了,属下并未与傅公子有何龃龉。”
“哈,朕今日心情好。”容璲眯着眼看了看晴朗的天色,“当年给嫔妃接生的嬷嬷已经找到了,下午就能赶到霜刃台。”
傅秋锋点头,和韦渊到了演武场,有暗卫看见两人要比武,赶紧奔走相告,很快整个霜刃台还在的暗卫都围了上来。
韦渊左手攥着剑鞘,右手五指依次握紧了剑柄:“傅公子,请。”
傅秋锋摸向腰间兵器,容璲喊住了他,扬手抛过去一样东西,傅秋锋接住了,才发现是一柄轻巧的匕首,刀鞘古朴,抽出之后寒光乍现,冷肃带杀。
傅秋锋心下一喜,对容璲抱拳,转身道:“请韦统领指教了。”
两人原地各自审视片刻,身影同时疾掠而出,在演武场上飞起漫天残影,兵刃相击的铮鸣接连不断。
“好快!”有个暗卫惊叹,“我从没见过韦统领使出全力。”
“傅公子身手也好的惊人啊。”另一个暗卫眨眼。
容璲弯着嘴角,笑吟吟地观战,场中两人各展招式,傅秋锋惯于剑走偏锋,也不是适合正面近战的路子,但韦渊经验尚浅,一刻钟过去,仍是不免落入下风。
场下暗卫的议论傅秋锋都听在耳中,对他的惊艳已经超过韦渊,但韦渊倒是宠辱不惊,稳重的很,剑招依旧不乱,一剑当前,掌风随后,滴水不漏。
傅秋锋算算时间,也没必要再打下去,主动卖了个破绽,韦渊剑尖凌厉地刺向胸口,他左臂一抬向外一磕剑身,右手匕首直刺韦渊咽喉,但一寸长一分强,不等匕首挨近,韦渊的裹挟着雄浑内劲的寸拳已经轰上右肩。
“我输了。”傅秋锋收了内力,谦虚地低头。
韦渊那一拳没发力,卸劲及时,没伤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怒道:“你让我。”
“我伤还没好嘛,没有让你。”傅秋锋真诚地说,推开他的剑,上前一步,轻声道,“你是霜刃台的统领,又不是江湖武夫,要考虑影响的。”
韦渊听着台下响起的喝彩声,称赞他和傅秋锋两人的都有,冷哼一声收剑入鞘:“我早晚会堂堂正正赢你。”
“年轻人有志气就好,欢迎随时挑战。”傅秋锋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转身扬声道,“行了,都散了吧!”
容璲等他下了台阶,给他整整衣领,笑问道:“新兵器如何?”
“让陛下费心了,很顺手。”傅秋锋又躬身向他谢道。
“韦渊,别太伤心,跟傅公子这个玄之又玄的神秘人比武,输了正常。”容璲回头调侃沉思的韦渊,韦渊似乎没听到,神色凝重,头也不抬。
“陛下。”傅秋锋听他提起这茬,有些无措,“臣……臣会解释清楚。”
“先去吃饭。”容璲扬起手背一拍他胸口,率先抬步走了。
韦渊倒是没什么好伤心的,他在琢磨傅秋锋最后那几招,总觉得似曾相识。
傅秋锋落后几步,低声道:“韦统领?韦大人?不然私下约个地方,我不让了,认真和你比。”
韦渊眼光一寒,骤然抬眸,停下脚步质问道:“在冷宫外打我一掌的蒙面人,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韦大人,马甲一生之敌
霜刃台,带薪吃喝拉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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