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房中同秦北冥密谈的战寒爵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再顾不得体面与否,直接怼上了时兴。
话音未落,他便将凌墨揽入了怀中,语气森寒地看着眼前神情迥异的一大家子,沉声道:
“墨墨在乡下吃过多少苦,我并非浑然不知,我只是看在阿萦的面子上,不愿去计较那么多。不过,不愿计较,不代表我会纵容这样的行为。今后,若有人胆敢让我闺女受到半点委屈,我必追究到底。再者就是,墨墨在乡下那七年,明明是寄住在她外婆家。悉心照顾墨墨的,也是她外婆,和舅哥嫂子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战寒爵本不情愿将话说得这么明白,要怪只能怪时兴和朱燕燕二人做事有失分寸。
时欢不悦地扫了眼说话不过脑的时兴和朱燕燕二人,不得已之下,只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打着圆场:
“姑父,您先消消气,这事儿都是我不好。哥哥纯粹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才会央求表姐带我们出去转转。”
时兴和朱燕燕全然没料到战寒爵的态度这般强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过了好一会儿,朱燕燕才鼓起勇气踱步至战寒爵跟前,声泪俱下地为自己开脱道:
“妹夫,你可真是冤死我们了。我可是一直都将墨墨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去疼爱,从未亏待过她分毫的。方才不过是见墨墨的态度有些冷淡,伤了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见状,时兴索性挤到了凌墨身侧,轻轻地攥着她的手,一脸狗腿地道:
“墨墨,你快跟你爸好好说说。这七年来,舅舅可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你可别寒了舅舅的心。”
凌墨嫌恶地甩开了时兴的手,淡淡地道:
“都消停会儿吧。我换套衣服,这就带表哥和表妹出去好好逛逛。”
她原想在家里陪刘桂芬多说会儿话,只是战寒爵那番发言之后,气氛明显有些尴尬。
为避免时兴和朱燕燕二人在媒体前面造谣战寒爵的人品,凌墨只得选择息事宁人,陪时弈和时欢出门逛逛。
“表姐夫可要同去?”
时欢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痴痴地看向秦北冥,寄希望于他能够对她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我让白虎开车送你们。至于北冥,我还有要事同他商谈。”
战寒爵稍稍缓和了面色,转眼又同秦北冥一道入了书房。
秦北冥见战寒爵对时欢的态度这般冷淡,这才想明白昨夜他为何会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
反手关上书房的门,他便兀自解释了起来:
“爸,你且放心。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也绝对不会让墨墨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防人之心不可无。”
战寒爵并不打算揪着这细枝末节之事不放,转眼又翻出了一份机密文件:
“今天找你来,倒也不是为了昨晚的事。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也不好插手去管,自己把握好度就成。”
秦北冥接过了战寒爵递来的机密文件,刚刚启封,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失踪多年,一度被认为早已牺牲的爷爷。
“我爷爷还活着?”
秦北冥怔怔地盯着照片里两鬓已然斑白的秦霸业,轻声问道。
战寒爵点了点头,沉声道:
“不错。这些年来,我一直未曾放弃搜寻你爷爷的踪迹。两个月前,我收到可靠情报,说是曾有人在洲东部地带发现过秦老爷子的踪迹,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已然失去了消息。
昨天夜里,驻洲方情报专员又给我发了份紧急文件,说是秦老爷子放倒了敌方的哨兵,正在洲各地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