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兴和朱燕燕从未善待过她,但毋庸置疑的是,当初如果不是他们的收留,她可能早就沦为了在街头乞讨的小乞丐。
至于时弈伙同凌甜干下的糊涂事儿,她从未想过同舅舅一家扯上关系
感受到凌墨释放的善意,时欢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过去的七年里,她基本未同凌墨独处过,不过她也能从朱燕燕对凌墨的态度上得知,凌墨在她家的那段日子过得十分不如意。
原以为这次他们举家前来投靠凌墨,定会受尽冷眼。
没成想,凌墨竟还愿意搭理他们。
朱燕燕瞅着呆愣愣的时欢,着急地喝了一声:
“你这孩子,平时嘴巴不挺甜的?今儿个怎么感觉天灵盖被人揭了般,傻乎乎的!还不快道谢?”
“谢谢表姐。”
时欢有些反感朱燕燕在这么多人面前训斥她的行为,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凌墨道了谢。
“不客气。”
凌墨淡淡地回了一句,面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
若是在以往,她铁定懒得理会这一大家子。
不过,自她和秦北冥交往以来,秦北冥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止捂热了她冰凉的心,还教会了她如何释放善意。
时兴瞅着凌墨待时欢的态度还算不错,突然演技大爆发,眨了眨眼睛,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见状,战寒爵彻底懵了神,连忙递上了纸巾,沉声问道:
“大舅哥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我这是在为墨墨开心。”
时兴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而后又攥紧了战寒爵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妹夫啊,你就算是看在我亡故的妹妹的份上,也得帮帮我呀。”
“舅哥说的是什么话?但凡是我帮得上的,必定竭尽全力。”
战寒爵曾听时萦说起过她这个不成器的哥哥,不过话说回来,时兴到底是时萦的哥哥,不论如何,他都会尽全力地满足时兴的要求。
“其实吧,我和你嫂子这次进城,主要是想要看看墨墨过得好不好,过几天我们就该回去了的。但是弈儿和欢儿还年轻,我总想着他们能够像墨墨一样出人头地。
特别是欢儿,她长得这般标致,丝毫不逊色于墨墨,才艺也很是出众,能歌善舞的,我寻思着她若是留在城里读书,铁定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
战寒爵剑眉微挑,听闻时兴频频拿时欢和凌墨作对比,心底里自然不大爽快。
在他心中,这世上还真就没人能够比得上他的宝贝女儿。
不过,他也懒得同时兴计较那么多。
沉吟片刻之后,便直截了当地问:
“舅哥的意思是,想让欢儿和弈儿留在临江读书?”
“妹夫,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时兴小心地观察着战寒爵的神色,试探性地问。
战寒爵倒是能够理解时兴此刻的心情,可他更倾向于尊重时弈和时欢二人的想法,遂偏过头缓声询问道:
“那欢儿和弈儿可愿留在临江读书?”
“姑父,我愿意留在临江读书。我早就过腻了乡下的苦日子,现在只想着好好读书,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成为您的左膀右臂。”时弈反应极快,战寒爵话音一落,就忙着表了决心。
“弈儿这般上进,不错。”
战寒爵看人极准,一眼便知时弈此人不够正派,若是养在身边,必定后患无穷。
再有就是,他所调查到的资料均显示,凌墨在乡下寄住的那段时间,时弈可没少欺负她。
甚至于,还曾四处散播凌墨三度流产的谣言,惹得凌墨声名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