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道谷一改往时翠绿无边,漫山遍野的梨花,白的纯粹,如同白雪。
此种景象,若能俯瞰,那必是震撼到无际。
这个季节,也正是虞楚一酿酒的时节。
韩虚高兴啊,一想到到时满山树根底下都是酒,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站直身体,舒展一下颈椎,一身的梨花香和着酒气。
“歇一歇吧,这若全部都由你亲自做,你的手都得断了。”
云止不插手,因为虞楚一说,即便是一样的原料一样的顺序,不同的人酿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
“这两日速度已经快很多了,许久没做,我的手都生了。”
但因为熟练起来了,所以速度也提上来了。
“快一年了,咱们俩待在这儿可真是清净。你若能不酿酒,不倒腾那些鸡胗,那就更清净了。”
只他们两个,再没旁人,可想过得会有多滋润。
“那你得琢磨着洗手作羹汤了,厨房那地儿,我不爱进去。”
简而言之,她得被伺候。
“那有什么难的?只要我潜心研究,就没有做不成的。”
云止觉着完全不是问题。
再说了,他几时没伺候她啊?
不管是日常,还是在床上,她都是享受的主儿。
看了他一眼,他这自信也不知都是从哪儿来的。
“眼下江湖上关于咱俩的传闻有多少啊?”
蓦地,云止问道。
“我们的传闻?各门各派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儿,谁惦记我们呀。”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有传言说我赖在你身边儿,给你当牛做马。你呢,倒是爱答不理。”
“这传言,也算属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