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央站在他身边,抚了抚他紧蹙起来的眉心。
“七童放心。”她知道自己只这么说肯定是不能让他安心的,便道:“我倒是觉得,玉罗刹也许根本没想过还要杀玉天宝。”
不是亲生父子,也养了二十多年。
“罗刹教的确有侵入这里的念头,从岁寒三友就能看出来。”连岁寒三友都投靠,江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成为罗刹教的暗藏教众,可若是仅仅这样就想侵入整个中原,一个罗刹教还不够。
“玉罗刹到底是不是在闭死关,我不清楚,可从现在种种看来,他就是在整合罗刹教,清理门户,很可能就是像玉天宝所说,为他的亲生儿子铺路,玉天宝是个很好的钓鱼鱼饵,可罗刹教的人不敢动他,要动也得在玉罗刹死后,可是……”
“可若是,玉天宝死了,玉罗刹唯一的‘儿子’死后,罗刹牌就是教主信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按耐不住。
“玉天宝其实想差了,他就算自己不‘死’,玉罗刹也得让他‘死’,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全看玉天宝怎么选择。
“那你还答应帮他夺得罗刹教。”花满楼还是不解。
思央眨了下眼睛:“谁说我答应了。”
花满楼微愕。
思央眉眼一弯:“他算计我半天,不要真以为一个所谓的合作,就能够抵消的,他说知道我帮他得到罗刹教,就以罗刹教教主名义,对西域东察合台各部施压,可让西域出兵,助我复国。”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何不自己来。”
花满楼怔愣起来:“你,你要……”
看他这副模样,思央笑的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道:“玉罗刹不是自己说了,他百年之后,拥有罗刹牌者就是罗刹教的教主,无论是罗刹教的教众还是中原武林其他人,只要谁得了罗刹牌,那就是日后的罗刹教教主。”
前提是手中的罗刹牌别被抢走。
思央有这个自信,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司空摘星也别想拿走。
花满楼这时候总算是了解思央真正的想法,他愕然之后,竟然觉得此举……甚妙。
实话说,花满楼心里对玉天宝可是有心结,他至今还没忘记,那封婚书。
他花满楼好歹也是翩翩佳公子,向来气度不凡,可偏偏此事他总是偶尔想起,尤其在玉天宝出现后,就算知道对方并无威胁,可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玉天宝自以为聪明,将所有人玩于股掌之间,若非思央几次都没上他的钩,他又怎么会把一切全盘托出,可以复国为筹码让她帮着对付玉罗刹助他夺得罗刹教。
先不说所谓的复国还得他当上罗刹教教主,就算他真的当上了,能不能说得动西域东察合台各部还是一回事,简直就是块画出来的大饼。
与其和他合作,思央想了想,要玉天宝干嘛,不如自己拿罗刹牌当罗刹教教主。
花满楼还是有些担心:“玉罗刹几十年前叱咤江湖,难逢敌手。”
思央宽慰他:“或许我们现在更应该先找到陆小凤,把罗刹牌拿到手才最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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