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两个小时,一般人也自恋不到这个程度吧。”褚涛咋舌,啧了两声,继续说道,“她一边看,一边记录着什么,行为有点怪异。”
聂芷兰拿着望远镜观察,眉尖轻轻动了一下:“叶宁抽烟吗?”
“不抽吧,美食家一般时刻都要保持口腔清洁,我之前在报道上了解到的。”朱防翻开手机,再次确认。
“你看书桌右侧的烟灰盒。”
“聂队的意思?她最近不是失恋吗?也许借此排解伤痛。”
听着很有道理,聂芷兰陷入沉默,有些人失恋不会过于表现情绪,只默默承受着苦痛,夏之云的片面之词不能作数。
“你们继续监视,我去拜访一下叶宁父母。”叶宁父母也是餐饮行业起家,同样做得风生水起。
聂芷兰的原则,只要发现一个疑点,必须彻底消除疑虑她才安心。
叶宁父母的别墅离南山郡不远,开车约莫10分钟,聂芷兰被保姆请进会客室,夫妻俩态度和善,和她观察到的叶宁,整体气质上看,也很像一家人。叶宁的母亲见他们有要事相谈,自觉地踱去楼上的房间,不加打扰。
“叶先生,我是市局的民警,有些事,想从您这儿了解一三。”
“你说。”
“请问叶小姐是否有胞胎姐妹?”聂芷兰直截了当问他。
叶父闻言,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一下,低沉着嗓音回答她:“没有。”
“我们昨天接到报案,称叶小姐可能被谋害,但今天又亲眼见到她本人,所以想再次确认。”
叶父经商数年,叱咤风云,气场和底气都十足:“没有,我自己的女儿,难道不清楚?她昨晚还回家歇息,身体很好。”
“那就好,可能是报案者认错人了,叶老先生您一家和和美美就最好。”聂芷兰想通过叶父的微表情了解到什么,但对方过于老道,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迷雾越来越多,涉及范围似乎越来越广,聂芷兰开始有点力不从心,离吴局下达的最后通牒仅剩一天,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她临走前忽然听到负责打扫的保姆嘀咕了两句。
“小姐不是榴莲过敏吗?怎么屋子里那么大的榴莲味。”
聂芷兰急忙掏出手机,拨打聂芷言的电话,在确定过敏的情况很难改变后,唇边溢出久违的笑意。女人跟着扫地的保姆出门,在保姆扔下垃圾离开,翻开垃圾袋,捡到两攥头发。
她突然感觉到,真相离他们似乎越来越近了。
迷雾正在慢慢散开。
与此同时,朱防也传来消息,十分钟前,有男人戴着鸭舌帽进入叶宁的家,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能看清楚是谁吗”
“背对着我们,看不清,但他衣服上的商标,应该是有钱人。”
“有钱人一般只会和有钱人打交道。”话筒里,褚涛附和道。
“朱防,你跟踪这个男人,但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暴露。”
“放心聂队,他机灵着。”
聂芷兰把头发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驱车直接往警局那边赶。
市公安局办公室,这几天被禁足的万桐头也不抬地看资料,心里念叨着真没意思,她吊着眼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2点03分,又混到吃饭时间。
女孩年轻,伤口愈合得快,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每天经过警犬队,闲得无聊的她,渐渐养成和咘咘玩闹十分钟的习惯。
狗狗亲近和它玩耍的人,几次下来,不像先前那样嫌弃或者不理会她,一些简单的指令,咘咘也会听了。
她吃饭速度很快,从饭堂出来,才12点15分,遂又溜达到警犬大队。
“杨哥,咘咘呢?”没见着小马犬,女孩问。
“聂法医带它上药去了,咘咘皮肤病有点严重,之前用的药不管用。”
“鉴定中心还是隔壁兽医站?”
“兽医站,她那里没药。”
“哦,谢谢。”万桐中午有休息时间,继续溜达了一段距离,她瞅到聂芷言站在兽医站门外,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