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佑满口答应:“行啊。”
海豹讲义气:“你帮我做事,不用出钱,只出力,利润7:3分,怎么样?”
“没问题,感谢豹哥关照。”
海豹挠了挠头:“嘿嘿,什么哥不哥,我比你小10岁,叫反了。欸,这些以后再提,我们现在应该干嘛?”
陈安佑闭目养神:“绕圈,带着他们绕圈,绕累了就在洋河路的废弃工厂停车等消息。”
“好嘞,安哥坐稳,我飙车玩。”
卡车不远处,开车的民警怒气冲冲:“他们想做什么?货车在省道上跑90码?不要命了?追不追?”
聂繁心骤然升起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她没吭声,对讲机传出褚晚宁不容置喙的声音:“继续跟着。”
盛夏,天黑得迟,夜幕彻底降临,时针快要指到8。卡车摇摇晃晃地钻进一条乡间小路,然后左转,在废弃的天元化工厂外的空地停车。大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往更黑的地方走了两步,紧接着,听见窸窸窣窣的水声。两个男人提上裤子朝背面一看,是三束不算明亮的电筒光。应该只开了一档照明。
陈安佑示意海豹噤声,又嘱咐他藏在卡车底。而后观察地面投下的影子,确定三人位置,打算一个一个解决。他半蹲着身子,待开车的民警走过卡车头,先虚晃一拳打向那人的额头,抢过手上的枪。
枪口抵在民警的太阳穴,陈安佑唇语示意:“别说话。”出勤的装备分别放在哪些地方,他一清二楚,转瞬间就拉开对方左腰的衬衫,取出手铐,将人拷在旁边的铁环上。
民警高喊出声:“目标人物在车头82,101方向,手上有枪。”
“不知好歹。”陈安佑以枪托做武器,敲晕了民警。俯趴在地上,缩进车底观察。
聂繁心右手举着枪,全神戒备。她左手打手势,两人一人一边。
陈安佑屏住呼吸,凭借警用鞋的大小判断左边是男人,右边是女人。他匍匐爬出左边,扫腿绊倒身前的民警,紧跟着上步,右掌为刀,披向民警的侧颈,仅用时10秒,将人又晕倒一个。
聂繁心听到声响,后背紧贴车身,不敢轻举妄动。陈安佑,扮猪吃老虎的典型,在校期间,多次获得格斗搏击比赛前三的好成绩,参加工作,一次全市民警练兵大比武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名,两次第三名。
手表显示支援的车队还有4分钟到达,本打算拖延时间,突然听见左后方陈安佑挑衅:“大姐,我有枪,你也有枪,都扔了吧,咱们赤手空拳比一比怎么样?”
大姐?
“为表诚意,我先扔。”啪嗒一声,手·枪扔向远方。聂繁心抿了抿唇,破釜沉舟,也把手·枪放下推远。
“这就对嘛。”话没说完,陈安佑快走几步,右拳砸向聂繁心的肩部,左手紧随着手肘撞向聂繁心手臂。聂繁心眼疾手快,后撤半步,一手擒住他的拳头,偏身躲过他的手肘,忙不迭质问:“你知道这是袭警吗?”
“什么袭警?我这是自保,手机录音,你们没有明示身份。”
“那现在明示了。”聂繁心制住他的肩膀。
“欸,心姐?”离得近,再加上地面电筒散发的光,陈安佑认出她。
“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聂繁心觑着陈安佑轻松的神态和语气,更加深信自己先前的猜测,被人耍了。
“没,没什么啊。运点东西,突然尿急,下车解决一下。”
聂繁心拽着他走去车位:“尾箱打开。”
陈安佑摊手瘪嘴:“钥匙在海豹那里。”
“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出来的海豹找到一根木棒,手软的他哆嗦着挥动木棍,砸向聂繁心。聂繁心始料不及,生生受了一棍,向前踉跄两步,手撑着车身才勉强站稳。
“安,安哥,她怎么没晕。”
“头部被敲击,会不会发生晕倒,取决于头部是否发生惯性力损伤。你劲不大,她当然不会,没看我都是砸侧颈的颈动脉窦吗?”
海豹听不懂,抡起木棍又想动手,被陈安佑阻止:“他们支援的人来了。”
数十位民警全副武装从左右两边将卡车围得水泄不通,褚晚宁疾言厉色:“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民警扶起受伤的同事,聂繁心轻捂后脑勺缓和疼痛。
褚晚宁关心她:“怎么样?”
“还好。”
褚晚宁右手拍了拍车尾,问陈安佑:“大晚上运什么货物?把尾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