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点点头,“是和黄金一个价,一两龙涎香一两黄金,越州那边的药铺可真黑,居然是一两银子一两龙涎香,这可差了多少倍啊,幸好咱们到了京都里卖!”
万佩雯笑了起来,多读书就是有好处,她在海滩上简大泛着白黑色稀奇古怪的软石头,别人不知道是什么,她一眼就认了是龙涎香。
万佩雯一直忍着没在越州出手,龙涎香哪里最用的上?那自然是有皇室中人的京都!果然在这里龙涎香可以卖出高价。
她一共捡到了几十斤的龙涎香,去掉一些多余的杂质,直接到手就有几百两的黄金。
万佩雯本以为不能赚些小钱,现在来看,只卖掉龙涎香,就足以让她收手不做,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不急着出手。”万佩雯说道,“我先和爹爹说一声,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直接算是几百两黄金,但是一口气吃这么多的龙涎香,对方说不得要压价,让爹爹弄。”
当年商家人外放没钱,是靠着商翠翠的福运加持,得到了漫天飘落的银票有了钱财。
而万家同样是遇到了相似的境地,万鹤是靠写话本赚银子,而万佩雯看着爹爹熬夜,就时常到海边转悠,所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就想着,能不能靠着一片海,做出些生意好减轻父亲的负担?
万佩雯走的路是一条别人都没有走过的路,利用了人心的赌字。
她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发现了蚌可以生珍珠,在海中圈了一块儿地专门养蚌,最后发现如果要是在蚌里丢入了石子,经过春夏两季很容易生出珍珠来。
单独开蚌卖珍珠在万佩雯不够划算,要知道养蚌若是遇到了暴风雨,或者是这一年海鸟多一些,那一年到头可赚不到钱,她后来有一个主意,直接卖蚌。
一百文钱就可以买一个蚌,里面开出了珍珠对方可以直接拿走,小的珍珠可以自己攒着穿成链子,大的珍珠可以卖给行商。倘若是一百文开出的蚌一个珍珠都没有,他们还可以退钱。
万佩雯养的蚌不多,本来单独开蚌卖珍珠,一年下来行情好也就是赚个几十两银子,万佩雯这一手利用了人的赌性,不管别人开出什么珍珠,就算是开出名贵的黑珍珠也好,她都是赚蚌钱,一年下来可以达到近千两银子的入账。
只可惜她这赚钱的法子很快就被其他人学去了,在万鹤带着女儿离开的时候,海边赌蚌这一生意发展得如火如荼,好像是那帮赌性很重的人开始分辨蚌的花纹,会看蚌吐水的方式,来断定里面是不是有好珍珠。
万佩雯送给池嘉木的珍珠就是最后卖剩的一个蚌,似乎那些赌性重的人言之灼灼这里定然没有好珍珠,万佩雯就自己拿着开了珍珠,结果得到了那天开出来的最好的珍珠。
她舍不得卖,把蚌洗刷得干干净净,连同珍珠一起放在多宝阁上,从越州到了京都,一直到今天把珍珠送给了池嘉木。
想到了这些过去的事情,万佩雯有些遗憾,那珍珠真的很美,圆润光泽,因为那个蚌只养了一粒珍珠,成了她见过最大最圆的一枚。
她本来还想着自己及笄礼的时候就用上那枚珍珠。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龙涎香,反正有几百两黄金,她定然可以把自己的及笄礼办得漂漂亮亮的。
万佩雯晃荡了一下双腿,“干脆现在就去问爹爹龙涎香的事情,这才解开了禁,肯定这种香料十分好卖。”
万鹤听闻了女儿的来意,眼睛都瞪大了,“你说几十斤的龙涎香?就是这种黑白的古怪软石头?这还有点臭味,会不会弄错了。”
“我烧过,爹爹,我烧给你看。”
取下了一丁点的龙涎香,万佩雯烧给父亲看,嗅着这味道,万鹤摸不准这味道。
“刚刚应该请侯夫人看,我这些日子打听了一下,当年侯夫人可是京都第一才女,调香、下棋、写字、作诗无一不精。”
“我都不知道。”万佩雯想了一下乔宜贞的风采,“不过也是常理之中,可以想象得到侯夫人当年的风采。”
“还是晚些事情请侯夫人看一看,到时候她也有门路把这些东西卖出去。”顿了顿,万鹤说道,“你放心,就算是这值几百两黄金,侯夫人也不会贪了你这些。”
“我对侯夫人是很放心的。”
万鹤失笑着逗弄女儿,“你就这般信得过侯夫人?不担心她吞了你的金子?”
万佩雯不好意思说,她当时被乔宜贞揽在怀中了,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在心中却烙了深深的印记,让她下意识地想要亲近这位夫人,这种亲近也让她放心乔宜贞,觉得对方不会贪她这点龙涎香。
万佩雯小声咕囔着,“我这才多大点金子,哪儿会贪了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