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有些忧虑,但是不想给他压力,于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殿下一定会成功的。”
声音始终是欢快不起来。
胸口沉沉的,她想抱一抱他,但手臂被裹在星空被里面,挣了两下没能找到开口。
她有些心急,手脚并用地推开星空被,扑进闻泽怀里。
他刚才使坏时也没有脱掉黑色大睡袍,此刻只是松松地用束腰系着,一副风流不羁的形象。
他张开双臂,把绵软的女孩接个满怀。
她的脸颊蹭开了他的睡袍,双手紧紧搂他。
他垂下头来吻她时,她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然后很乖顺地回吻他。
自投罗网的小云团再一次化成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洒遍青山。
在她神不守舍时,他抬手拨开她鬓侧的头发,垂下头,用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温存诱哄:“叫我什么?”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望向他。
触到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尖轻轻悸颤,迟缓的思绪慢慢转动――叫他……什么?
当然是殿下啊。
“殿……”嘴唇刚一动,修长的手指点了上来。
“这种时候不许叫殿下。”他似笑非笑,“重来。”
她怔怔看着他。
她的眼睛里晃动着盈盈波光,迷蒙的情意之下,是清澈得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浅溪。
他确定她的脑子里再没有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个称谓。她不想叫他哥哥,一点也不想。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大好。
“叫闻泽哥。”他淡定地说。
云悠悠略微过了过脑子,不禁心尖颤动,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肩膀。
“嗯?”他紧追不舍。
她抿紧了唇,羞涩而坚决地轻轻摇头。
“呵。”闻泽在她耳畔低低地笑,“顽固分子么。”
“……”
清晨。
云悠悠看着星河花园高科技感十足的吊顶发了好一会儿呆。
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场面历历在目。
闻泽擦着头发走出浴房,见她醒来,温和地笑道:“早上好。”
云悠悠怔怔动了下眼珠:“……早上好,殿下。”
嘴上叫他殿下,脑海里却浮起了一声又一声“闻泽哥”,虚弱的、绵软的、失控的。
卧房里的空气忽然变得不够用,火焰蹿上她的脸颊,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加速乱跳,星空被都快要藏不住“怦怦”声。
他向她走来。
每踏出一步,都让她的心脏一阵惊跳。
“殿、殿下……”
“再赖床要迟到了。”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快去洗漱,我帮你拿衣服。”
云悠悠纳闷地偏头看他。
“啧,”闻泽挑了挑眉骨,“昨晚不是说过要入宫觐见。怎么,纵乐过头,正事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