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发稍悬满了汗珠,他不断地轻啄病人的鼻尖和额头,温存地安抚她。
在她因为疲倦而即将合上眼睛的时候,他抬起腕表,示意她记住此刻的时间。
云悠悠迷茫地看了一眼那只限量款的名表,然后陷入沉沉梦乡。
睡梦中,一只黑色的沉重大火炉不断地送给她温暖,将所有袭来的梦境全部驱逐,只留给她无限心安。
不知过了多久,云悠悠被吻醒。
恍惚间,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上已经一丝寒意都没有了,并且全是汗。
闻泽拥着她,幽黑的双眸炽烈如火。
他的动作沉而缓,很刻意地照顾着她的身体。
“殿下……”她听到自己发出弱不禁风的声音。
“醒了。”他偏头啄了下她的唇,“身体如何?”
“已经好多了。”她的脸颊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不好意思再凝视他的眼睛,“殿下,能不能先停止……我有事情和你说。”
“嗯。”
他嘴上答应着,却用连贯的动作让她说不出话。
“有始有终。”
“……”
……
把她抱去沐浴之前,闻泽不经意地扬起手腕,示意她看一下时间。
云悠悠:“?”
她迷茫地看着那只非常非常珍贵的限量版皇室专供机械腕表,看着指针很劲道地“嚓嚓”走动。
“多久了,”他淡声问,“记得上次让你看表是几点?”
云悠悠:“……”
一小时四十五分钟之前。
她睡了一个完整的睡眠循环。
……所以药一直没停过吗?
看着她的耳朵尖越来越红,脑袋像鸵鸟一样钻进他的怀里,闻泽不禁心情大好,低低地闷笑出声。
他把她拎进浴池,懒懒散散地揉搓她的头发,然后用清水冲掉泡泡。
“刚才只是服药。”他说,“男朋友的表现会好上十倍。”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补充:“女朋友应该很快就能知道。”
云悠悠呼吸一滞,刚恢复的白皙耳朵尖再一次烫得熏人。
洗过澡、吹干了头发之后,她穿着小白裙躺在松软舒适的星空被里面,裹成一只蚕蛹,被闻泽松松地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