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他看见了郎君白璧般的胸膛上,印着两个红红紫紫的,暧昧的痕迹。
瞧着却还新鲜。
他自然知道玄迦是高傲的性子,二十几年不近女色,寻常的庸脂俗粉是正眼也不会看,并不怀疑他是去哪里厮混了。
自然还是自家女儿留下的。
可自家女儿昏了几日啊,才醒来呢,这禽兽便行不轨之事么?
他一拳落在玄迦脸上,恶狠狠地:“你!”
一句囫囵话没说完,抡起拳头又要打下去,秦缘圆看着心惊,自然护着玄迦。
她挡在玄迦身前,大为不解:“秦叔叔!你为什么打玄迦,你凭什么这样待他?我母后还不曾说话呢!”
萧兰因掩面而笑。
就该这样,好好地气一气秦渊。
秦渊额角青筋跳了跳,他怒火中烧道:“凭什么?凭我是你爹!”
秦缘圆:“”
玄迦:“”
这一时冲动,秦渊面色也显出几分尴尬。
秦缘圆扶着玄迦起来,扫了扫淡定喝茶的萧兰因,又看了看怒气中烧的秦渊。
迟疑问:“阿娘,这是真的么?”
萧兰因点了点头。
难怪呢,难怪秦渊望着她的眼神总是那般慈爱宠溺。
她还以为是爱屋及乌呢。
难怪她一直觉得秦渊十分亲切,还一直羡慕萧兰因腹中的孩子,能有秦渊这么个靠谱的爹。
如今都好了,原来秦渊才是自己的父亲。
很快秦缘圆转过弯来,心道那她和玄迦日后岂不是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么?
“那我和玄迦。”
秦渊:“哼!”
秦缘圆走到秦渊面前,试探地喊了一句:“阿爹。”
秦渊顿时红了双眼。
秦缘圆也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摇着秦渊的手臂:“阿爹,阿爹,阿爹。”
秦渊的表情已然松动。
秦缘圆又喊了一声“阿爹”,她小声的:“阿爹,你不要怪玄迦了,昔年你和我阿娘,定然经过不少阻挠,可你不是爱她如初么?”
她观察秦渊的脸色:“我相信,玄迦对我,也一样的,您不要生气了嘛。”
秦渊被她哄了几句,心里早就软化,何况几日前的鏖战,他是知道玄迦是如何待秦缘圆的,二人的感情,并没有不放心。
剩余的,是老父亲心底那股挥之不去的惆怅。
他秦渊的女儿,本该被他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地长大,而如今,父女时光都不在,他们再见面时,她的心里已被别的郎君塞得满满当当。
这种心情,几乎是从见她第一面起,便挥之不去。
秦渊愁得很。
所以他仍维持着面上恼怒的表情,让玄迦去小佛堂跪上一夜,好好地对佛祖忏悔,领会领会什么叫出家人的本分。
经过这一场闹,秦缘圆自然是在父母膝下撒了许久娇,将他们都哄得眉开眼笑,方安心回了自己寝殿。
也不过草草梳洗,便拎着食盒披风,偷偷摸到了小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