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莫要胡言乱语,二郎和福康可是同宗的堂兄妹,都是咱们元家的儿女,岂能通婚?”
元珏:“皇祖母,我可不敢骗您。”
“可知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便是我当初,不小心,略碰了碰福康,那时候她还是个在莫愁湖边摆摊的小娘子罢了,却被玄迦瞧见了,醋意大发,对我拳脚相向。”
“当真?”太后将信将疑:“你混账惯了,你弟弟又是修佛法的,兴许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
毕竟她可从未听说过玄迦往凤仪宫中去过。
可太后又怎知玄迦几乎日日宿在秦缘圆殿中。
太后如此数落元珏,他半点不生气,十分冷静的:“您若不信,可传羽林卫统领,吴让前来一问,他可是亲眼见过,玄迦和秦缘圆衣服剥光了躺在床上亲嘴的,若他们私底下来往,保不齐那福康肚子里,何时便怀上玄迦的孽种了!”
“兄妹乱伦相奸,上天必有警示,皇祖母便不怕,祖宗降罪么!”
元珏的话,似阴冷的蛇信子一般往太后脑中钻,她掐着手,强装镇静:“不要胡言,此事我必会处理。若叫我知道别人知道了这等丑事,仔细我剪了你的舌头!”
说罢,便入座了。
但那打量的眼神却是时时刻刻都粘在秦缘圆身上。
萧兰因生的女儿,果然也如她一般,是个灾星。
萧兰因累得皇帝后宫一无所出,如今她的女儿又要勾引二郎么?
太后藏于华丽大袖下,似树皮一般苍老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轻轻颤抖。
她眸中流露出毒怨。
不行,不能让萧氏母女毁了元家皇脉!
这小小的口角于整场盛大的宫宴中显得无足轻重,除了太后与元珏,并无人在意。
任何宴会的开场,自然都少不了笙歌与乐舞。
大魏作为宗主国,自是精心准备了歌舞表演,而西蛮的使团竟也带备下了歌舞,那舞姬不仅衣着暴露,且扭动得十分夸张诱惑,连秦缘圆都盯着舞姬腰臀上缠绕的铃铛,聚精会神地欣赏了许久的歌舞。
实在是,赏心悦目。
但她突然想起玄迦,若他也若在场官员双眼发绿地盯着西蛮舞姬,她定要将他的眼珠子都
秦缘圆张望着去寻玄迦。
却撞入了郎君似笑非笑的凤眼。
歌舞喧哗,她都被迷了眼,而玄迦却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那样温柔彻骨的眼神。
玄迦执起手边金盏,对她遥遥举杯,菲薄的嘴唇动了动。
秦缘圆辨别出来,玄迦在说:“好看么?”
二人很有人声鼎沸中,眉目传情之感。
这个认知使得秦缘圆面颊一烫,匆匆收回了眼神,却再也静不下心来观赏歌舞,满心都是玄迦对他遥遥举杯相望,风流俊逸的模样。
二人之间的眼神交集,落入了太后之眼。
她混沌的眼,眸光愈发深暗,杀意凛冽。
孽种,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