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把这两个东西埋下去,就算不氧化的话,也会把一群研究文物的老头子世界观震碎。
天上下起了小雨。
阿夏望着野外,回忆起一些事。
“神也不是万能的。”
“嗯?”
“你们几个凡人,赢过一个神。”她伸出手接天上落下来的雨滴。
那是第一次的时候,她还没有褪去诅咒,疯狂残存,陆安和她打了一个赌。
那时没有所谓的未来,也没有夏茴,一切都是未知的。
毁灭与新生,只在一念之间,这个男人赢了。
陆安忽的想起,当初未来和他说过的。
“我赢了什么?”
“你赢了现在的一切,世界的未来,还有一个不断褪去诅咒的神。”
阿夏已漫步到荒野之中,瓢泼大雨在她头顶散开,衣服不染纤尘。
孤身行走在茫茫雨幕中,她的背影略显单薄,且美好。
“你怎么输的?”
“输给了人心。”
“哦?玩弄人心的魔鬼?”陆安眼里的阿夏形象又变了,由疯狂扭曲的诡异造物菩萨,变成玩弄人心的恶魔。
这就是神的恶趣味吗?
“我认为人的贪欲永远无法满足,输得一败涂地。”
听到阿夏的话,陆安忍不住想笑,玩弄人心失败的魔鬼,最终惨遭打脸。
“星期六,要再来一次吗?”她弯腰从地上摘下一朵红艳的花,凑到鼻尖轻嗅,朝陆安笑问。
那是一朵石蒜,也叫彼岸花。
“……不来。”
陆安摇头拒绝,既然曾经他赢过一次,那就够了。
和一个神打赌,赢一次够了,还想赢第二次?
找死。
“我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的那时候了,现在你输了也不会毁灭。”
“那也不来。”
“老处男,真鸡贼。”
“请注意身份。”陆安咳了一声,“不断褪去诅咒什么意思?”
“想知道?”
“想。”
“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不打赌。”陆安断然拒绝。
“没劲。”
阿夏摇了摇头,把手上的花扔回去,时空凝滞,雨滴逆行而上,花又重新生长在那里。
一簇簇鲜花开得正艳,她赤脚走在花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