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突发新闻:蓉城一小区居民楼突发大火,起因竟是……
一顿晚饭吃完,已是傍晚七点,天早早的黑了,陆安坐在角落,专心研究夏茴带回来的电脑,小心地把它拆解开,那个来自未来的电击棒早已被肢解,他在试图用电击棒里的电池链接电脑。
研究到九点,放下手里的活整理好,他又开始看书,不仅有考题,还有辐射污染防治相关,如今大学重选专业已是不可能,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夏茴洗过澡就回屋睡觉了,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陆安放下书揉揉眼睛休息片刻,抹身从旁边抽出来一本《山海经》,带绘图版。
翼望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服之使人不厌,又可以御凶。
有一种叫鵸鵌地鸟,三只头,六个尾巴,叫声像人嘎嘎笑。
夜渐深。
静谧的夜晚,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陆安伸了个懒腰,脖子咔吧响几声,抬起头看着窗外,一轮弯月挂在那里。
停顿一会儿,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望着月亮静静出神。
砰!
地面一个小小的拳坑,阿夏缓缓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力气没有再变大。
她真的长高了一点。
本来刚刚合适的裤子,现在已经露出脚踝,双腿变得修长。
如果陆安在这里,会发现她不仅长高了,而且头发剪了之后,都没有再变长,包括指甲这类,所有能量都被她不经意间控制着。
大脑这个中枢对身体的把控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地步。
河边的树已经变得苍翠,一阵风吹来,发出簌簌的声音。
“那个能吃了没!”
何清清指着远处的庄稼问。
“那是豆子,要等它开花结果,长出来豆荚才算熟,不是菜。”
阿夏和她科普,何清清很失望地哦了一声。
少了一个人,生活好像并没什么变化,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天空依然高挂三个月亮。
是的,没有什么变化。
何清清看一眼阿夏,如果不和她主动说话的话,她在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或起身去看看秧苗的情况,拔几棵刚露头的野草,捉几个虫,蹲在那里盯着庄稼上的嫩叶出神。
整个人变得沉默,气质也愈发内敛,尤其是剪短了头发之后,脸颊变得线条分明,薄薄的嘴唇抿起来,带着几分冷意。
玉米出秧了,有点营养不良的模样,那是最好的一片地,只能多多照顾。
“你认识字吗?”阿夏拿了一本书问。
“认得一些。”何清清道。
“我也是。”
阿夏抱腿坐在树旁,拿起陆安经常看的书放在膝头,和小锦鲤还有何清清一起看。
“她叫雪……雪……这个字念什么?”阿夏指着它道。
何清清歪了歪头,“……‘来’吧?”
“可是它有个草字头。”
“那也叫来,念偏旁。”何清清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