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笑了一声而已。
还是一个很场面的笑,明显是给方润的面子,对他刚刚那个玩笑的捧场。
方润扭过脸来又吓唬她:“回头我要把这话跟陈总说。”
曾如初抿抿唇,讪讪笑了声。
她觉得自己到时候也应该跟方润一起,问陈路秋再要点精神损失费。
来了这号人怎么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
……搁这儿玩心跳呢。
她要知道,今天必定要请个假的。
但又一想,她也从没把自己过去的那点事跟任何人说过。
陈路秋知道她有个前男友,也只是因为老男人心思太深,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他硬生生能看出来,就很离谱。
但也不知道她前男友就是傅言真。
曾如初不会因为傅言真这个略显淡漠的笑容,就一时脑淤血地凑上去跟他搭讪,一来没觉到他们的关系到可以寒暄的份上,二来即使她能为了生计舔着脸去跟他攀扯,但傅言真明摆着就懒得搭理她。
还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那种懒,说不定惹他烦了还能讨来一个“滚”字。
自取其辱又是何必呢。
她非常懂得分寸的靠墙站好,两手交错搭在身前,神情也算得体,整个人俨然就是一副公事公办听候差遣的样子。
像个陀螺,方润抽她一下,她才抠抠索索地出个声。
屋里灯光齐帅刷亮着,站着坐着的加一起也有十几号人。
一半是傅言真带来的人,一半是方润手下的。
场面一直很和谐,她站在一旁,沉默无言地听着他们的交谈甚欢,该笑的时候会配合笑一笑。
没有笑出声,只表现一下合群。
她和傅言真的视线也没有后续交集。
过往的爱慕也好,龃龉也罢,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就将其掩没,尚无人能窥端倪。
他们也无心去跟人诉说。
方润明显课前做了准备,没多久,又跟傅言真攀谈起了射箭运动。
问他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傅言真笑了笑,只说“不想玩了。”
曾如初有些意外。
她知道他有多爱这个运动,也能说不碰就不碰了吗?
萧萧见傅言真说了好些话,很体贴地问他这回要不要喝点茶。她之前其实问过一遍,傅言真当时说不用麻烦。
但这回,他倒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你们这里有什么”。
声音里也果然掺了点哑。
像是渴了。
萧萧笑说他们这里什么都有。
傅言真抬起眸看她,弯唇笑了笑:“那就有劳美女,帮我泡一杯君山银针。”
萧萧明显有些局促。
说完,他稍稍坐直了些身子,伸手去拿桌上烟盒,萧萧立即拿起他的砂轮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