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扰他训练。
傅言真看她一眼,手上投篮动作没停:“丢了怎么办?”>r>
“怎么会丢?”
“怎么不会丢?”他反问。
“……”
她找了个地坐下,给他看着衣服。
篮球在地板上砸出“咚咚”几声,撞上篮板,最后滚进框中。
两人没有说话,都是这些不会说话的冷物在发着声。
约摸十来分钟,傅言真才抬眼看了过去。
折叠椅已被全数收起,曾如初只能坐在地上。
她两手抱着膝,安安静静地坐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角落。
夕阳借着排风扇那处的几片残缺,赠来几缕橙红。
她恰好揽着一缕。
她也在看他,神情淡然,没有不耐。
傅言真扣在球上的那只手倏地一紧。
他想起小时候,当时的训练比赛,他都很希望家长能来。
因为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着,有人给他们加油打气。
他也想有。
可傅缜常年比总统还忙,人影都难见。言知玉每回都说会来陪他,但每每又食言。
他第一次参加比赛,言知玉倒是来了现场,可到他上场时,她又早已离去,因为有人跟她说傅缜在跟个十八线女明星暧昧不清。
她忙着去捉奸。
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比赛,他很紧张。
想从母亲那里获得一点庇护,转过身时,却发现那座位不知何时空了出来。
他茫茫然地看了许久。
那天,他射出的第一箭仅仅是个四环。
平日不如他的孩子笑的很开心。
最后只拿了个参与就有的“优秀奖”。
回到家,言知玉没有为她的不告而别向他做任何解释,她正和傅缜闹个你死我活。
傅缜倒是心虚,看见他想岔开话题,问他今日表现。
他说“不好”。
傅缜问他为什么“不好”。
他一字未说,就这么看着他俩。
那个已经离席的空位与满座笑声,埋伏于他内心深处。
他的眼神像箭。
那支本该应该射出十环的箭。
他就这么神情淡漠地看着,一直看到他们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