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江清雪回答,魏姜在一旁阴阳怪气,“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不乐意带上你的夫郎,不过说的也是,你那夫郎怪蠢笨的,你不喜欢也很正常。”
他一直不会说话,且固执己见,任由吴惜玉在一边死命拉他胳膊,也没叫这人闭嘴。
眼瞅着江清雪脸色不大好看,魏曦便出来打圆场,“依我看那位小郎君生的却是眉眼温软身姿挺拔,出去说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我都信呢,可不像表兄说的这样。”
表兄不会说话这件事魏曦一直知道,毕竟他表兄……也算是京城里人人喊打的人物,很多时候他都不得不亲自帮表兄善后。
有他开口,魏姜才稍稍安分些,主要还是吴惜玉拉着他,江清雪亦没说话。
两人去了魏曦早就订好包厢的酒楼,才刚入座,江清雪便不想待了,要不是这帮人花钱买光了她的木雕,她是决计做不出陪聊这种事的。
“你邀我来可是有话要说?”
特意将她邀请至酒楼,总不会只是叙旧吧?
吴惜玉有几分忐忑的喊了一句江姐姐。
她虽人憨傻了些,却不是个真傻的,江姐姐不知为何……似乎一直都不大喜欢她,但对她也无甚恶意。
魏姜拿起茶桌中间的尖嘴茶壶,里面有刚泡好的清茶,他缓缓倒了一杯,待喝完了,又把江清雪也吊的有些不耐烦了,才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子来。
“那日母亲回府,带了一支木簪子,我一看便知是你做的,旁人没这么精致的做法,我问母亲如何得到的这木簪子,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江清雪心不由的高高提起。
魏姜也不再吊着人,她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想告诉江清雪,不为别的,聊聊八卦顺便看看她震惊的反应而已,毕竟寻常百姓,哪能想到自己随手做的一个木簪子,能有这般大的影响呢。
“胡云国向来不满臣服于我朝,那日胡云国来了使臣,话里话外都是要减少供奉,我凤朝多的是小朝的供奉,哪差那一点,且战乱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只要要求不过分,皇上便答应了她们。”
“结果……那胡云国的三皇子不知从哪弄来了这根木簪,说是很喜欢,非要做这木簪的工匠跟着回胡云国,我凤朝泱泱大国,哪有用百姓换取和平的道理,两方就此谈崩,胡云国才有了生战乱的举动。”
江清雪人都听傻了,她说书里怎么没有战乱,偏偏她穿进来就有了呢。
原来真是蝴蝶效应,而起战乱的原因,竟只是她早些时候特意做的精致些的一支木簪子,由那木雕铺子的老人家卖进京城而造成的。
魏曦也惊讶道:“我听母亲说起过此事,原来那簪子竟是你做的,怪不得我昨日买了你的木雕,回去家里人都说精致呢。”
魏姜仿佛就只是为了看江清雪惊讶的样子。
见这人惊了,他便高兴的笑出声。
修长手指微微曲起,掩住一点红唇。
仿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便只见过这人或是平静或是不悦的样子,倒是没见过这般惊讶的模样。
“我只是来与你说一说此事,既然现在话已说完,你可要留下来与我们吃顿饭?这里的八珍豆腐向来有名。”
江清雪清醒过来,虽战乱的起因是她做的一根簪子,但对方也早已有了不臣之心,只能说是给了个理由罢了。
不过也要感谢魏姜替她解惑。
“吃饭就不了,远笙还在家里等我呢,多谢魏公子告知我这件事,我就先走了。”
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要离那两人远一点的。
因此分明听见吴惜玉在后头唤了她一声,她仍做无知无觉,赶忙就溜了。
吴惜玉挠挠头,“江姐姐是不是不大想看见我们啊。”
魏姜被这女人蠢死了,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对方腰间软肉,掐完了却又把自己靠进去,轻轻蹭了蹭,笑道:“你才发现啊。”
江清雪见着她们可没一丝高兴的样子。
且不说她们几人是吃的如何开心,江清雪出来转了一圈,没见林远笙,猜测他应该是已经回家了,于是也屁颠屁颠赶回家。
“远笙,我回来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人没到,声儿先到了。
只是这次林远笙依旧没有出来迎接她,而迎接她的是,卧槽一群黄色的毛绒绒!
江清雪进门前,本只是余光瞥到了一抹黄色,还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然而等她站进去,一院子的毛绒绒正要向她发起进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天,尖叫声响彻云霄。
不少街坊邻里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孙锌韩表示耳朵都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