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做的虽然也不错,但到底是差了点,不如林远笙处处紧着她的口味。
有的人现在是发现林远笙的好了,一颗眼睛总忍不住偷偷往旁边看。
林远笙却是低头不言,小口小口吃着米饭,任她们互相吹捧。
妻主不喜爱他的人,也不喜爱他做的饭,无可厚非,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而已。
孙家江家这顿饭算是吃的宾尽主欢,因做的不如林远笙的好,江清雪也就少吃了些,只用了一碗半的饭。
落在孙家眼里,是对他今日招待的满意,只江清雪自己知道,她是没吃饱的。
哦,林远笙也知道。
吃完饭后,两家人各自准备休息。
江清雪累的往床上一躺,林远笙却是拿出了下午时未吃完的糖葫芦。
被他用油纸包包着,在灶台上放了好一会儿,幸而冬天糖块不易融化,当他拿出来时,里头还是完整的。
林远笙将糖葫芦递过去一点,递到江清雪面前。
江清雪一愣,“怎么了?晚上少吃点糖,对牙不好。”
她顺口叮嘱着。
林远笙却又往那边递了递,“你晚饭没吃饱,再吃点这个吧。”
不得不说,有人记挂着你晚饭吃了多少,吃没吃饱,确实是一件让人十分熨帖的事。
但江清雪还是柔和道:“不吃了,你吃吧,今天晚上不散步,我不用吃太饱。”
林远笙听她这般说,才将糖葫芦拿回来,自己搬了张凳子坐,然后小口舔着。
甜腻的滋味盈满口腔,真的很好吃。
江清雪收拾了下东西,从外面搬进来个木桶子,这是她方才向邻居借的。
今日忘记买了,她们又是刚风尘仆仆从城外赶进来的,连着有几夜宿在荒郊了,不洗个澡不行。
江清雪想着,去烧了一大锅水,自己先洗了,又把水倒掉,再让林远笙洗。
等林远笙也洗完了,湿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发坐在床沿上。
江清雪进来看见,便顺手将今日大夫给的药膏取了出来。
那药膏大夫说要将一圈都涂抹到,她怕林远笙手不够长本来也是要帮他的。
林远笙就坐在床沿,江清雪拿着药膏走过来后,他似乎知道该做什么了,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低着头不敢看她,一双手却伸了出来,“我,我自己来吧。”
明明她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林远笙却会因着这一点小事而害羞。
江清雪心中觉得好笑,挡开那只手,只说:“你来什么你来,你又涂不到。”
其实林远笙仔细些,也是能抹到的,但江清雪见他害羞,便刻意想逗逗他,这般温馨的氛围,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江清雪小心打开药膏,将林远笙的脚踝放到自己大腿上。
平日里十分白皙细腻的脚脖子上残留了逃命途中被划出的伤痕,除此之外还有些红,应当是这几日走的太多了。
除了一开始实在走不的时候,是她抱着林远笙走的,等对方能下地了便开始拒绝她,而她也因着心里有点别扭,于是就变成了林远笙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她在前面探路,许是真没有养好。
这让江清雪有些许担忧,怕林远笙瘸了。
她从药膏子里抠出一点膏体到指尖上,然后小心的向着腿上的脚踝涂抹去,结果这手才刚碰上,林远笙便忽然浑身抖了一下。
“疼?”
江清雪不明所已转头问他。
林远笙又小幅度摇摇头,“不,不疼,就是有些痒。”
其实也不是痒,是很怪异的感觉,有一阵酥麻传遍了全身,叫他忍不住就是身躯一颤。
林远笙不敢睁眼去看,但他能感受到,妻主的手在自己脚踝上轻柔的动作。
她总很温柔,涂抹膏药时还会替他小心揉一揉。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