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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连枝儿的烛台上,手臂粗的蜡烛照出萧观肃然的面容,他听着人回话:“他们已经散了,相聚极短,为这么短的话还背着您相见,真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没听到说些什么。”
“说什么都行!”萧观不放心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好是重定新局面的话有耳报神传回来。
在萧观来看,早与圣旨下来前知道最好不过,花招也就先玩在前面。他上为国公说话的奏章又势在必行,不是一时性起,自然盼着安妥办下来。问题出在前面不是坏事。
他的心思,一是陈留郡王与他争斗,郡王们人心浮动都想效仿。王爷需要国公们为援手。二来军粮仅依靠不多的国公府筹划不足,就是把龙怀城、英国公等换成粮食也不够。他的新城需要更多的军粮补给,他不是体谅小倌儿,是小倌儿为他打仗时筹粮差点打了户部尚书,已足够承担。如今太平要军粮更难。朝中已有不打仗了裁军的话出来。梁山王在军中威风,去老兵他答应,裁军他可不答应。
三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的爹笼络郡王,这一干子白眼狼里娇纵出名将东安与靖和,一个擅杀大将,一个占人军马钱粮,还有定边居然会造反?到萧观这里挟制郡王,就只能抬高国公,不然他不能抬各人的幕僚以为臂膀。这也是必然事情。
让回话的人出去继续布置人手盯着各家郡王,萧观把看完的公文推到一旁,眼睛斜睨笔墨,手又开始发痒。
忍好几忍,还是忍不住。安慰自己:“我再写一回,我只再写一回。”取一张纸,落笔如下。
小倌儿,快把哥哥儿子送来,不然哥哥跟你没完!再写上几句骂人的话。
大家是兄弟娘是不能骂的,骂声小倌儿玉面敷粉肚里黑黑却是可以。装到信封里后,王爷也很沮丧:“我又写了?老爹让我少写以后别再写,可我记不住。”
手支下巴大眼对帐顶,半天寻出一句解释:“怪小倌儿不好,他是我弟弟,我随意些。”
怪完小倌儿心里痛快,往外一声吼,叫来自己家将:“明儿一早走,快马把信给我送走。”
……
靖和世子在校场上找到张豪,两个人原本就认识,不避人的装在一起看热闹把话说了。
张豪沉吟半天:“真是这样…。大个儿,踢他,出脚踢他……这是真的对您有利。”
“有什么利,本就王爵难摘,再收回去一些,家里只怕日用也艰难…。哈哈,你赢了……还有人再来没有,我等会儿就上……您是知道的,自从父亲去世,几个大管事不服我,弄几回鬼儿,打发走他们的人,损失好些田产房产,如今这局面衣食无忧,但有些地不是旧封地上面的,别人的还了,我们的肯还我吗?”
“真要回到开国旧局面,就应该还,那就日用不愁,还能屯些私兵。只是平白的还?我不信。”
“我也不信。”
“还是别掺和吧,横竖有别人的就有您的。别人没有的,您也没有。”
靖和世子担心地道:“我怕我不出力,东安世子有好事儿不归我。”
“他能有个屁好事儿!如今还看不出来吗?王爷几曾待见过他。”
靖和世子有点儿难过,同样也没待见过他。
张豪会意停一停再说:“圣旨真的下来,他不能改变。别掺和就好。就说您没本事做不来。弄两件怂事儿让他失望。”
“也只能这样,听天由命吧。”靖和世子面容惨淡,见场中空下来,撸袖子去外衣过去出出闷气。
……
项城郡王回营难免也寻思,怎么还有这种事儿出来?他能考虑到梁山王军粮大多由朝中出,但兵部尚书是他亲家,他催粮草跟老王相比不难。
老王告老回京能把兵部原尚书吓跑,可想而知当年老王有过的不如意日子。
要说定边造反的事情,项城郡王不认为是梁山王此举的主因。有定边造反,还有大家伙儿平乱呢。
陈留郡王闪上心头,让项城郡王不住点头。只能是梁山王挟制他开始,结果把大家全捎带在内。陈留又多个王爷女婿,不拿他威慑一回王爷估计睡不安稳。
那就等陈留回来吧,看一看他们争斗再拿主意不迟。项城郡王淡淡地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