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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让逼迫的异样。他独自在房里发泄:“欠你也人情,欠他也人情。全然不想想上有老,下有小,又不是带一队兵。还越乱越好?岂有此理,这不是欺负我吗?”
……
二老王为自己的孙子揽名声揽阅历不是说着玩的,第二天一早大家习武,他们一改平时不闻不问,由着孩子们跟着袁训射箭学棍法,而是在告一段落,由孩子们自己习练的时候,把他们编成小队,教他们列简单的小阵,指点混战,指点以一对多,空手夺白刃,以及在马上作战。
太子在这里听着也就罢了,太子上路后,已经养成清早习武的习惯。二夫子和文章老侯兄弟也在这里。
二夫子中张大学士是主动前来,乐呵呵道:“我也听听,这上路的事儿可说不好,我不能打,到时候给你们看个马车什么的。”让他那唯一跟来的家人也来听。
赵夫子体谅袁训带着又老又小又尊贵的人儿上路,他没有大学士的心思,但镇南老王把他叫出来,拿大学士的话给他听:“上路的事儿,遇到强盗马贼的,你不能打,出个别的力吧。”赵夫子想有理啊,他也听得很认真。
梁山老王叫来韩家兄弟,家人们不当值的也过来。这个早上,这里变成全民皆兵,除去帮忙做饭和洒扫、巡视的人以外,都暂时变成二老王的兵马,听得聚精会神。
……
正月出去,京都依然雪带霜。都知道就是化了雪,春寒也不是好过的。但方氏却不能再睡房中。
她的母亲吃年酒顺带探她的病,房中无人,说话不无惋惜:“过年你怎么能病?你是宗妇,与别人不同,别人可以病,只要你能撑,年节下待客会亲戚的脸面事情,你就得上前。”
母亲走后,方氏勉强起来一天。犯肝气疼这事情,跟自己心情有关。越紧张越生气,越好不了。方氏会亲戚理当开心,借机病愈不是正好。
但她拖着病体,心情没开的时候,遇上几个唠叨碎嘴老亲戚问她有了没有,不是有意的,说起南哥媳妇有了,这本也正常。把方氏气了一个倒仰。
这一层气又憋到心里,再看眼前自己强自挣扎,而二房龙氏在娘家安养,人比人,气死人。当天晚上方氏再次病倒,南安侯夫妻嘱她好生休养,不好一定不出房门。
方氏病得下巴尖尖,南安侯夫妻也怕亲戚们说媳妇病了,当公婆的还要使唤,就有了这句说体贴也行,说不看重你也行的话。方氏这个正月就没有再爬起来。
小辈有病,又是大正月里,不能给长辈添忧愁,也不是了不得的大病,等南安老侯无意中知道时,已出了十五。
老侯对安老太太说的话:“家里照顾我这个病人,难免忽略别人。”不是空穴来风,但也不是针对方氏而言,老侯几不出自己院门,看不到许多人的面色,不过是阅历足加偶然眼尖罢了。
老侯心想正好,表达一下关心吧。把他爱用的鸭子肉粥等好菜,还有海上那船正月中间到,又一批椰子甘蔗到家中,椰子鸡汤也分给方氏。
方氏看着添堵,二月初声称病好,走出房门。既出来了,身为长嫂,不能不看视龙书慧。就是她不提,别的妯娌们已去看过的,二月里还要再去,也来约她。
这一天,方氏等人来到袁家。
妯娌们都很开心,钟留沛等叔叔的妻子,方氏等叫婶娘的,也春风满面。
上面还有老侯的三房儿子,府中现称老太爷的长辈们在。这两批长辈晚辈女眷想出个门并不如意。打的是看龙书慧名头儿,其实她们出门散散。都知道的,老太太有个看戏的楼,坐得下许多人。人少的时候,那更叫一个自在。
进门她们就笑着:“我想好了一出戏,等下请老太太点给我们听。”
“可以到下午再回,今天要把戏听到饱。”
方氏腹诽你们怎知道一定去老太太院子里坐着呢?结果到了一看,龙书慧果然是在老太太院子里。院中雪未消融,但暖阁帘子高打,就她们两个人在看,面上有滋有味。
方氏没有很多的机会往袁家做客,对着走过的亭台楼阁已觉靡费,她才不管这跟前福王不无关系。在见到这京中闻名已久的戏楼装饰精美,心中百般的又不舒服起来。
安老太太喜欢热闹,见到许多人来异常开心。但客人们说点热闹的戏,老太太摇着手笑:“书慧安胎呢,我们只能听听流水一样的曲子,太闹了不好。以后生个猴儿出来,那就麻烦了。”
大家笑声中,老太太把另一块玉壁递给龙书慧:“你只看这个,听悦耳琴声,生下来孩子就好看。”
龙书慧嫣然:“这个孩子来得却不巧。”
安老太太嗔怪:“不能这样说,凡是来的都是巧的。”
龙书慧解释:“我想加寿她们了,加寿二妹三妹不敢比,只好孩子和正经在家里,多多看他们的面容,自然生得下来好孩子。”
这分明是奉承安老太太带大好孩子和韩正经,生得好,安老太太听得懂,笑得前仰后合,连连说着这倒也是。
石氏带着一个年青妇人走来,是龙显邦的妻子。丫头送上汤水,原来她们亲手给龙书慧煮吃的去了。问为什么开心,安老太太把话说了,手指龙书慧,也给她吉祥话:“你头一胎定然生女儿,这个就叫,生得好。”
钟家来的女眷们笑道:“托老太太吉言,寿姑娘可不就是长女?”
安老太太十分得意,她的动听话人人听得懂不是?拉着这些称呼她为姑祖母和曾祖母的女眷们,越发说个不停。
这一天下来,钟家的女眷虽然没如愿听成热闹戏,也算让招待个宾至如归,满意而回。
个中方氏的心情自然与别人不同。以至于夜晚来临,石氏早早打发龙书慧睡下,来见袁夫人。
“没有什么不能对姑母说的,这事情实在奇怪,又看不懂,不得不说。”
袁夫人让她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