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不去讲爱情,因为对于要离开的这个人来说,它既不存在,也没意义。
“到北京之后做什么?”陆长歌问道。
苏文音的笑容挤出来,其中藏着对生活不易的挣扎:“主要是想参加比赛,但是也得先让自己活下去,有认识的朋友在那边组建了个乐队,平时做些演出什么的,他们缺一个吉他手。放心吧,我会好的。”
“至于江州这边的生活……还是要谢谢你们。谢谢李景,你的一盆鲜花给了那个时候的我很大的鼓舞,谢谢星眠,有你,长歌才会愿意把这个地方个我住。”
顾星眠又有离别的可惜,又有抑制不住涌出的微甜。
这样说起来,苏文音其实和陆长歌的关系最是简单纯粹,没有掺杂过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哪怕借她地方住,也不是因为她。
对于这一点,苏文音反而很感激,因为这样的关系没有任何负担。
“除了感谢,我好像也不会说什么了,更不想弄得太悲情。就……希望你们以后都能过得好的吧,不要和我一样。”
尽管她是笑着说,但这话说得还是有些戚戚然。
陆长歌打了一下岔,“就算以后成为大明星,也要接我们的电话。”
“那我肯定换号码了。”她故意开玩笑说。
其实苏文音是个在困难中,还努力展现出快乐的人,包括这个场面,她也没有过于煽情,
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给他们每个人一个拥抱。
拥抱李景的时候说声谢谢。
拥抱顾星眠的时候说了要多吃点东西,不然……
后面的话长歌没听清,因为是贴着耳朵说的。
最后拥抱的陆长歌的时候,她说:“你最要开心点。你有的,已经是我做梦都想要的了。”
……
……
湖畔风情的房屋被苏文音整理好了,她收拾的非常整齐,甚至就像刚住进来新房子的模样一般。
之后拎着行李箱走掉了,非常干脆。
她要去上晚班了,而且也不会再赶回来休息几天什么的,下了班会直接到江州火车站,连夜坐火车到北京。
“哗啦,哗啦。”
陆长歌站在客厅里,一下一下扔着钥匙,又接在手里。
顾星眠和李景也都还没有走。
“到最后,我才发现这是个很酷的女孩子。”陆长歌也不免对于这个离开的人感到惋惜,“晚上去听歌吗?”
两人都点头了。
在酒吧里,他们几个都如了苏文音的愿——没有给其他客人点歌机会唱什么催泪的伤感歌曲,而是一人点一首那种很欢快的歌。
于是年轻人们疯着,跳着,唱着,哪怕即将要面对的是生活中不那么令人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