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喜诞一子,朝野内外欢庆连连,帝王更是直接封其长子为东宫太子。
这日,宝珊陪着邵婉来到皇后寝宫,温笑道:“娘,快来瞧瞧慕姐姐的孩子。”
来到摇床前,邵婉闻到一股奶香,好奇地道:“孩子真香。”
慕夭抱起儿子,递给邵婉,“二婶婶抱抱斐哥儿。”
邵婉接过小太子,抱在怀里,轻轻摇动,动作娴熟。
小太子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好奇地盯着陌生的女子。
邵婉很喜欢小孩子,时常搂着阿笙和两小只,带他们在慕家的花园里闲逛,一逛就是一整天,可想而知,当年她独自抚养宝珊时,耐心得有多好。
出宫时,慕时清带着邵婉走在后宫的甬路上,大雪压枝,他手撑油纸伞,露出大半个身子,将伞面完全罩在邵婉头上。
雪地打滑,邵婉小碎步走着,忽然感觉后方有道视线,扭头看去,见朱漆高墙的拐角处有一抹深色衣角。
可待慕时清回眸时,那抹衣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府的路上,邵婉坐在马车里,盯着自己的肚子。
慕时清疑惑地碰碰她的指尖,“怎么了?”
邵婉捂住腹部,懵懂地问道:“我这里也会有小宝宝吗?”
慕时清失笑,搂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会有的。”
深夜,慕时清端着温凉的药汁来到床前,拉起装睡的妻子,“该喝药了。”
邵婉使劲儿往被子里钻,“我不要喝。”
不喝药,癔症哪能好转慕时清用腋下夹住邵婉,含住一口药汁,渡到邵婉口中。
一碗药喂下去,自己的衣襟湿了一片。
邵婉抹把嘴,又钻进被子里,撅着嘴嘟囔:“二哥坏。”
总是喂她喝苦涩的药汁。
慕时清放下药,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递上一颗蜜饯,“这是阿笙买给你的。”
邵婉喜欢吃甜的食物,一看见蜜饯就眉开眼笑了,烂漫的样子让慕时清爱而无奈。
他的婉儿即便这辈子都不能恢复,他也认了。只要自己还有能力,就会让她一生无忧。
“二哥,我想要一个小宝宝。”邵婉搂住慕时清的脖子,尝了尝他的唇瓣。
慕时清点点头,“等邵婉病好了,咱们就生一个宝珊的弟弟或妹妹。”
邵婉歪头,“为何要等病好了?”
服药期间,慕时清并不想让邵婉有孕,但这些话说给她听她也听不懂。
午夜,邵婉又发起低烧,这是服药以来频频出现的症状,极为磨人。
身体似火烧,头脑昏沉,难受得想要尖叫,可她不想打扰身侧男人休息,咬着被子闷不做声。半睡半醒间,总有些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记忆深处有两抹身影,一人玄衣冷漠,一人青衫儒雅,不停在脑海里交织出现。
她抱住脑袋,发出痛苦的一声闷哼。
“婉儿。”慕时清惊醒,起身扣住她肩头,把人抱进怀里,抬手捂住她额头,语气偏沉,“发热了怎么不叫醒我?”
邵婉哽咽两声,躺在他颈窝,“二哥,我梦见两个男子,一个是你,另一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不记得了。”
慕时清心中一揪,抚抚她的后脑勺,“二哥在呢,没人能伤害婉儿。”
邵婉呜呜咽咽一会儿,在慕时清怀里睡了过去。
太医说这种低烧不打紧,不必求诊用药,慕时清也就没有太过担忧,但也一夜未眠,小心照顾着。
翌日一早,见邵婉退了烧,慕时清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