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赵祎连拍她三下,闭眼笑了笑。
饮酒后,慕夭喜欢开窗睡觉,秋风灌入室内,感觉有些寒凉,也正好让两人紧紧依偎。
慕夭喜欢嗅赵祎身上的松香,尤其是沐浴过后混合着皂荚的清香,比酒水还让她沉醉。
“祎哥哥。”
“祎哥哥?”
身侧无人应答,慕夭以手肘支起上半身,醉醺醺地拍拍他的脸。
睡着了。
她笑嘻嘻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酒意上头,忽然觉得男子蓄须会更阳刚俊美,于是自作主张,爬下床去取笔墨
翌日寅时,赵祎从睡梦中醒来,抬手捏了一下眉心,转眸看了一眼睡熟的小皇后,薄唇微掀。
外面守夜的徐贵听见动静,躬身走进来,低眸道:“老奴服侍陛下更衣梳洗。”
赵祎掀开帷幔走出来,端的是器宇轩昂,谁见了不得赞叹一句俊美无俦啊,可徐贵抬眼细看,虎躯一震,不停地眨眼睛,再抬眼看去,怎么看还是那样。
“陛陛陛下。”
“嗯?”
“您您您的脸。”
赵祎蹙眉,走到铜镜前,当瞧清镜中的自己后,登时瞠了一下长眸。
镜中“胡子拉碴”的男人是谁??
凤床上传来一声娇笑,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赵祎反应过来,摆下手,示意徐贵先出去候着。
虚惊一场,徐贵抹下额头,抚了抚突突乱跳的心脏。也就是皇后娘娘有戏谑陛下的胆子啊。
不过细思极品,陛下多年来一直浅眠,别说在他脸上动手脚,就是夜里悄悄挨近都会惊扰到他,只有皇后娘娘有这本事,能让陛下放下心防,沉睡在侧。
珠帘拂动,还未与日光相映,此时天色昏暗着,不急于梳洗用膳。
赵祎走上前,将帘子挂在玉钩上,斜睨床上蜷缩成一团笑得一抽一抽的小女人。
“你做的?”
慕夭隔着凤衾笑道:“不是。”
随后,她掀开被子,装作一副无辜模样,懵楞地盯着男人的脸,捂嘴道:“祎哥哥怎么一夜长出胡子了?”
赤脚站在被褥上,她捧起男人的脸仔细打量,“好像更俊美了。”
赵祎闭闭眼,抬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托下床铺。
双脚腾空,慕夭立马勾住脚腕,趴在了男人肩头,惊慌道:“我错了!”
算作惩罚,赵祎狠狠拍了她后面一下,拍得小皇后“嗷嗷”叫。
将人压在桌子上,稍微用力掐住她的桃腮,问道:“哪儿错了?”
慕夭赶忙赔笑:“哪儿都错了!”
“还淘气吗?”
“不淘气。”慕夭仰面盯着他,弯起眼睛,“温婉,我以后都要温婉。”
温婉这个词儿跟慕夭实在不搭边,赵祎扯了一下她的腮帮,看着她时眯起一只眼睛,哼道:“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不是去上早朝,他肯定把她扔在床上了。
慕夭点头如捣蒜,“我记住了,哥哥快去洗脸。”
看着赵祎走向屏折,慕夭从桌子上坐起来,冲他背影吐舌头,可没想到,男人突然回眸,吓了她一跳。
见她鬼鬼祟祟,赵祎又走过来,“适才作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