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这么自信那姓容的肯撤兵?”二人刚回到别院,白景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碗清茶,轻啄一口,狐疑地问道。
前脚才派人前往御虚宫,蔺宇阳后脚便前往望龙渊了,否则根本无法及时赶到救下他。
“若是他不撤,你就不担心”没有二尊在的幽兰谷,必定敌不过众仙门的围攻,这也是涂云笃定此计能拖住蔺宇阳的原因。
“他会撤的。”蔺宇阳颇为自信,又从他手中接过茶碗,含笑道:“虽然御虚宫远在千里之外,可我却对他们宫中众人了如指掌。”
“姓容的一向谨慎低调,若非碍于东极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干出带头挑战魔门的事来,只要晓以利弊,他自然会作出抉择。”
“而其余一众仙门不过是一盘散沙,一旦没了领头人,立刻溃不成军,轻易就被我们收拾了。”
蔺宇阳一面低声说着,一面已经将他搂进怀中,一双薄唇帖得极近,几乎是在他唇边说话。
白景轩不由自主地往后撤,却受到强大的阻力。
于是只得避开对方灼热的视线,眼神飘忽地道:“是了,你培养的探子无处不在,恐怕全天下都已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不好吗?”
声音低沉,几乎是半吹气地在他耳畔说着,轻柔温热的气流喷在耳边,他的半边身子一阵酥麻。
他耳根一红,下意识地躲避。
一面试图推开对方,可一只手刚触碰那坚实的胸膛就被握住了。
蔺宇阳每向前迈出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退至榻边,腿部被榻沿绊了一下,猛然跌坐下去,对方便立即顺势压了下来。
“师尊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用不用弟子”
“不必!”他严词拒绝,此时已被推倒榻上,沉重的身体压着他,快喘不上气了。他忙抽出手,双掌全力将对方推开。
“得寸进尺。”他低声道。
“怎能说是得寸进尺?分明是替师尊练功呀。”
蔺宇阳说着,眼含笑意,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模样。
练功?白景轩心头发出一阵冷笑,在那种状况下练功,比平常要累上百倍,不仅无法集中注意力,还每次都口干舌燥,甚至累晕过去
光是想想他就耳根发烫,太丢人了!
“我自会调息,不用你。”
他低声说着,抓住机会起身躲开。
却见蔺宇阳一个顺势坐于榻上又伸臂一拉,猛地将他拽入怀中。
“好,那就不练功。”
白景轩一愣,今日这么听话?
他狐疑地看一眼蔺宇阳,却见对方忽然摆出一副委屈的神色,“那师尊打算怎么补偿我?”
“什么?”他没听明白。
“师尊斩了我多少世来着?”蔺宇阳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虽然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我彷佛听师尊说过,好像是十”
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四根玉指堵住了。
一双撩人的凤目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噗嗤一声笑了笑,又将怀中人搂紧了,在对方的颈间轻吻着道:“师尊就不心疼我吗?”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这话里全是陷阱,可听了这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白景轩的心头立刻软了下去。
“我”看着那一双猩红瞳仁,他忡怔地缓缓点头,抱歉二字尚未说出口,他忽然想明白过来,不对啊,他也失忆了好吗?
可尚未等他辩驳,就感觉脖颈被往下一压,温热的舌尖立刻闯入口腔,他不自主地喘气,下一秒就被反身压在了榻上。
他说不出话,勉强从齿间溢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