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青摊手无奈道:“谁让你被人看见醉倒燕春楼,还被这小子一路抱着回山门。如今又住在‘魔窟’里不肯走,有这传言不奇怪吧?”
白景轩这才明白他醉倒那晚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何会有那支看起来荒诞不羁实则字字珠玑的曲子。
他狠狠地瞪一眼蔺宇阳,只见对方避过了他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我与师尊是两情相悦,何来委身一说。”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白景轩更是浑身僵滞,他只觉脑袋一阵发昏,良久才扶着额头,咬牙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在外忙碌的侍从们,只听轰隆隆几声震响后,从堂内飞出两道影子。
众人纷纷望去,却见硝烟弥漫中二人慌忙站定,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
叶青挥挥衣袖散去尘埃,清咳了一声道:“先走一步。”说完便飘然离去。
剩下蔺宇阳冷眼一瞥围观群众,众人纷纷吃了一吓,慌忙转身继续忙碌去了。
屋内的白景轩深吸口气,怒意尚未消散,却得听得一个传音,正是陆景俦的求救。
此时的冥天宗几乎快要乱作一团,下辖城镇不断出现修士袭击事件,先前派出的六名悬镜堂弟子仅两人尚留一口气活了过来。
于是他们不敢再掉以轻心,一旦出现类似的报案都以最高威胁待之,派出精锐弟子将异常修士悉数关押。
可城镇的纷乱刚刚压下,宗门内却乱了。
不断有弟子出现症状,开始胡乱袭击旁人。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病具备传染性,连忙将受染者关押起来。
回春堂得不出结论,有人提议将天尊请回,毕竟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应知晓缘由。
于是有了眼前一幕——
众人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蔺宇阳大摇大摆地跟着白景轩出现在议事厅。
陆景俦指着那红瞳人气得浑身颤抖,“这魔头为何”
尚未说完便受磅礴的灵压震慑,竟说不出话来。
“谁是魔头?”声音带着威压,蔺宇阳目光凌厉一扫众人,于是大殿立刻鸦雀无声。
白景轩有些无奈,这小子赶不走,冥天宗又不能不管,于是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虽然尚不清楚此病的来源,但他还是设法清理了幽兰谷那些受染弟子所染邪物,便匆匆回到宗门。
“说正事吧。”白景轩不愿对蔺宇阳的出现做多余解释。
“他们所中邪物,可以清除,把人带上来。”因他灵力极正极阳,世间一切性邪之物,都可以被他的灵力驱逐。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若不查出这邪物的来源,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磅礴灵流自白景轩始如浪潮般席卷开去,其灵力之充盈,甚至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海浪。
被束缚在阵法中挣扎狂吠的数十名弟子,受灵流涤荡的瞬间面露愕然,仿佛都被定住了身型,须臾后黑色烟尘伴随着嘶嘶声从他们身上被驱离,逐渐消散。
他们眼中的红光被驱散,恢复了正常瞳色。
阵法中的人们面面相觑,仿佛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众长老发出连连惊叹。
“不愧是宗主。”
“果然宗主出手便可定乾坤。”
“有宗主坐镇,我冥天宗必定无虞。”
马屁声一波又一波,蔺宇阳十分不屑地翻出一个白眼。